只有江世簡,她得利用江世簡對她的愧疚,才有可能脫離奴身。
齊憐容眼神堅定,周身怒意和不甘全部被她逼退,捋了捋剛剛因掙扎而垂下的“魷魚須”,挺起圓滾滾的肚子,柔弱無骨地依偎著江世簡,既無辜又可憐。
她知道怎樣能讓江世簡喜歡,可憐她。
“侯爺,憐容不要緊的,與侯爺一別快兩個月,再度回來侯爺身邊,已是不易。只要能留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憐容便知足了,侯爺不要為了憐容得罪夫人,後院是夫人的,我們得罪不得!”
齊憐容哽咽著聲音,以退為進,往江世簡的軟肉上戳。
話裡話外,她強調的是“我們”,她聰明的把自己和江世簡捆綁在一起。
江世簡一聽她說得罪不得夫人,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永寧侯府姓江,不姓李,他才是永寧侯府的天,頓時好勝心便起來了。
抬眼直視間,竟透出殺氣來:“來人!”
......
堂中滿滿當當都是人,卻無人應聲,也無人動作。
江世簡突然覺得有種寄人籬下之感。
是他把李幼初捧得太高了,讓她忘了身份嗎?
閒月閣的人,他竟一個也使喚不動。
他氣的往前走了兩步,氣勢洶洶,如花和那幾個粗壯婆子,刷地擋在了李幼初面前,將她護在了身後。
江世簡:……
李幼初面無表情盯著他們二人,聲音裡沒有溫度:“侯爺要把她納作姨娘,她又是個賤妾,就該知道要讓她籤賣身契!若是不籤,那就得照著貴妾的禮數來辦,侯爺要寫了納妾文書,大張旗鼓去江南官府蓋上大紅官印,把她的戶籍過了明路,才能正式納作妾。”
李幼初早看清了江世簡的涼薄寡恩,她篤定,江世簡不愛齊憐容,若在齊憐容和他的仕途中,二選一,江世簡一定會毫不猶豫,棄掉齊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