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是江家婦,今日走了,想再回來,就得跪下求你!”
江老太太和江芸兒一個比一個惡毒地說。
李幼初冷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志誠等人很快就將府中侍衛拿下,李幼初眼尖的發現,這幫人雖穿著常服,但身手極好,沒有一個多餘動作,看著倒像是兵營裡出來的。
她仔細一看,除了陳志誠,其餘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但來不及細想,陳志誠開啟門的瞬間,一個箭步就衝出了府外!
待出得永寧侯府大門這刻,她的身形微微踉蹌,被紅著眼的水墨和丹青扶住。
李幼初道:“快上馬車!救我娘要緊!。”
上了馬車又敲敲車壁,叫陳志誠:“陳師傅,快派人騎快馬去請沈伯父!”
一路上,馬車行的飛快。
到了城門,馬車卻又被攔住,連同去請沈道槐的人也沒能出城。
陳志誠上前同那守城計程車兵交涉,暗中塞了不少銀子。
可那守城的收了銀子,卻不辦事,只說:“敵國奸細,偷了軍中糧草,城中戒嚴,一律不得出城。別說是輛馬車,就是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李幼初在馬車裡聽到,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正想著如何才能出去,實在不行,就派人去華宜長公主府,求長公主的令牌一用。
兩方人馬正僵持時,有個士兵走了過來。
那士兵的衣著打扮,與其他人不同,看著像個領頭的,他朗聲問道:“車上之人,可是鄉主?”
如花下車,點頭道:“正是。”
那士兵道:“長公主有令,說鄉主是出城替她辦事,既然有長公主做保,你們去吧。”
李幼初疑惑,長公主是怎麼知道她夜裡有難,急著出門的?
出了城之後,李幼初掀開車簾,輕輕對護在馬車邊上的陳志誠道,“陳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陳志誠一愣,遂,撓頭道:“什麼都瞞不過姑娘。姑娘讓我帶人去景秀山莊,我到了半路,遇到剛從京郊大營回來的周小將軍,他的侍衛認得我,問我何事。”
說著說著,他看到李幼初掃過來的眼神有些涼。
他忙搖頭道:“不不不!姑娘,我嘴嚴實著呢,我什麼都沒說。是周小將軍說,城裡不安全,讓我去江家走一趟。我當時也遲疑過,但若因為我的遲疑,讓姑娘遇險,我會後悔一輩子。便讓其他人先去了景秀山莊。還好我去了,一去就聽到裡面打起來了,哪還顧得上什麼禮數,我只想把姑娘救出來,便直接爬牆進去...”
李幼初聞言,感動於陳志誠對自己的忠心,今夜也多虧他帶人來了,否則真的不知會發生什麼。
感動的同時,又震驚周長庚是怎麼知道江家要出事的?
他已經幾次三番救了自己,這總不能次次是巧合吧。
而城門陰影下的周長庚,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暗了神色。
流風在他身側,頗為不解,他家主子,好像對永寧侯夫人格外上心。
是他感覺錯了嗎?
“將軍,永寧侯夫人走遠了。”
周長庚恍若未聞,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閃動著光澤,他嘆了口氣道:“他們這麼急不可耐,大張旗鼓封鎖城門,搜查糧草,城中怕是要亂了,大乾也要亂了。”
流風:“那還需要繼續派人盯著永寧侯府嗎?”
“盯,給我看好江家。另外,敬國公府那邊,再加派幾個暗衛,莫要讓人發現。”
“是!”流風沒有任何遲疑,敬國公那邊,將邊一直派人保護,眼下城中大亂,肯定是要加強保護的。
說到大亂,流風有些擔憂地問:“將軍,近日沛國公幾次三番試探您,又是送女人,又是叫朝中老大人敲打您,是要逼您站他的隊嗎?”
周長庚意味深長:“那老狐狸尾巴一直藏得嚴實,至今沒明確站隊他支援哪個皇子,表面上對聖上忠心耿耿。北齊一戰他想帶兵出戰,是板上釘釘了,試探我,無非就是想拉攏我。我若不露點破綻給他,他怕是不會相信了。”
“那您打算怎麼辦?”
“把他送來的女人收下,讓他放鬆警惕,他不對我設防,我才好打他個措手不及。”
流風聞言,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夜黑如墨,兩個人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夜幕裡。
而李幼初一路飛奔,到達了景秀山莊。
此時,府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