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搖頭,“我不一定能去送你,但我有一物要送給你。”
“什麼?”
“這個需要現做,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說著,眼睛便在周長庚身上左右打量,兩隻手也抬起來,開始隔空比劃。
“這麼神秘?”周長庚看著她的動作。
周長庚隨著她手的幅度,晃動身子,有些好笑道:“這是做什麼?”
她紅著臉嗔道,“你只管站著別動。”
周長庚本來欲上前的左腳,又訕訕收了回去。
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他莫名愛聽她的話。
這次答應了她要安全回來,也一定要說話算話。
李幼初比劃完之後,這才收回手。
周長庚笑呵呵道,“你要給我做袍子嗎?雖然有營中有冬衣發放,但若是你做的,我定會好好穿。”
李幼初眸子亮亮的,“你說的啊,要好好穿。”
周長庚頓時覺得,會不會答應的草率了點。
二人分別後,便各自忙碌。
忽有一日,傳來訊息,負責運送糧草的衛大人跑了。
糧草也不知所蹤。
李幼初知道,那件她無比擔心的事情,現在才剛剛開始。
......
周長庚快要出發去北齊了,李幼初越發擔心起來。
她記得江芸兒曾告訴她,前世,周長庚在戰場上,是被人用暗箭所傷。
周長庚功夫了得,若是明著打鬥,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是讓人隱在暗處,趁其不備,用強弩射穿了他的戰甲,箭頭扎穿了他的心臟,這才致其死亡。
李幼初心頭突地一痛。
她不能接受有這種意外。
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她說不清楚,也不想深想,反正就是不允許有這種意外。
她前幾日,已經用手大概量了周長庚的身量。
她還沒見過周長庚穿戰甲的樣子。
光是想想,就覺得威武。
她讓人把老黑叫來,老黑上過戰場,對戰場上的事極為熟悉。
“老黑,你們作戰時穿的戰甲,能擋住刀劍嗎?”
老黑想了想,“能,那東西堅硬著呢。只要不是削鐵如泥的昨器,一般都能擋住。”
“那箭呢?”
老黑這次連想都沒想,直接比劃了一下,“戰甲這東西,其實沒那麼嚴實,為了好穿,也為了輕便,也只是護住關鍵位置,若是箭的話,加上百步穿楊的好手加持,戰甲是擋不住的。”
李幼初一聽便露出失望的表情,果然如此。
老黑見她失望,又撓著頭想了想,“姑娘,這在戰場上,本就是刀劍無眼,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上了戰場,就要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李幼初臉黑了。
老黑還在嘞嘞,“你瞧瞧我臉上這道疤,這就是在戰場上被人砍的...”
“咳...”一旁的如花見李幼初神色不虞,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老黑的話,“哎,老黑,你先回去歇著吧,姑娘一會要出門一趟。”
老黑天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他倒是沒覺得他話說多了,被打斷有多尷尬,聽說姑娘要出門,眼睛一亮道:“我老黑給姑娘趕車。”
李幼初欣然同意。
“你先套好車等我,我們稍後去李記首飾鋪子。如花先陪我回去一趟。”
如花以為她要去打首飾,回去便去找丹青要銀票。
李幼初也不管她。
讓水墨陪著她,把她從小到大,以及出嫁之後添置的所有金飾全找出來。
水墨也不知她要做什麼,只傻乎乎地幫著找,最後裝了滿滿一大箱籠。
找了四個小廝才抬上車。
到了李記首飾鋪子,李幼初便親自畫了個紋樣,交給了打首飾的老師傅。
老師傅都驚呆了,連說:“姑娘,這不一定成。”
李幼初眸子晶亮:“咱們李氏的師傅若是不成,那全天下,便無人能成了。”
老師傅備受鼓舞,決定日夜研習,無論如何也要做出來。
過了三日,李幼初帶著一個小巧的箱子去了將軍府。
周長庚一見是她,有些吃驚,李幼初還是第一次來他的將軍府。
李幼初雙手捧著箱子,遞給他。
周長庚接過,高興道:“你給我做的衣裳好了?可怎麼就裝在一個這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