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跑著跑著跌倒了,那男人幾步就攆上了李幼初,提起李幼初便要解她的衣裳。
李幼初跌倒之時,撿了一塊鋒利的石頭,趁男人一手提著她,一手解她衣裳之時,照準他的後腦勺,使上了吃奶的力氣,砸了下去。
那男人被砸的嗷嗚亂叫,伸手一摸,竟摸到一個血窟窿,有滾燙的鮮血汩汩而下。
頓時惱羞成怒。
發了狠地掐著李幼初的脖子,上來便撕扯她衣裳。
李幼初呼吸一窒,掙扎的力度都小了些,只嘴巴張了張,啞著聲喊了一句:“如花,救我!”
剛喊完,那男人卻突然眼神直直地盯著她,手也不動了,整個人往前壓了下來。
李幼初怕的要死,忙往旁邊一滾,躲開那個男人,一轉眼,這才看到,那男人背上中了一箭。
她嚇得花容失色,四下環顧,卻沒看到人,而如花還在與人對打。
她忙爬起來,朝著如花喊:“如花,快跑!”
說著,便朝著一個方向跑,如花殺了兩個兵卒子,聽到她喊聲,手下使足了招式,朝著其中一個對打起來。
另一個兵卒子瞅準了機會,騎馬去追李幼初,李幼初被回頭一看,頓時被驚得魂飛魄散,胡亂逃跑。
等那兵卒子要追上她的時候,突然,又一支箭,破空而來。
那兵卒子被當胸一箭,墜馬而亡。
李幼初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見一人一馬,踏光而來。
馬背上的人,一身束腰長袍,無風自動,冠帶飄舞,猶如神只下凡。
那張銀質面具下的臉,閃著三分殺神的悍氣,十分奇怪的是,除了悍氣,還流露著七分貴氣。
二者十分和諧,毫無違和感。
不是周長庚又是誰?
李幼初看到熟人,想到方才的遭遇,突然鼻子一酸,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哭的像個孩子,失了力氣一般蹲在地上,嗚嗚咽咽。
看的周長庚好生心疼,見她臉上掛了彩,眉目更是冷冽起來。
忙下馬,扶她起來,輕聲哄慰,“你怎的在這?看這些兵卒子的打扮,都是禁衛軍的人,怎惹上了他們?”
李幼初抽噎著哭個不停,好不容易才止住哭道,“我,我要去承晉,他們攔著我不讓去。”
周長庚心思一轉便明白,齊王早在這前後百里內布了防,無論何人,一律不準往南去,就怕有人走漏訊息到承晉。
而他,不過是藉著手裡的令牌,才能行動。
“你好好的,不在家待著,去承晉做什麼?”
“我,我母親,哦,長公主是我義母,我要告訴長公主皇城動亂,要,要她和聖上早做準備。”
周長庚一驚,“你,你知道承晉要亂?”
李幼初還是抽抽噎噎的,也沒拿周長庚當外人,一邊擦淚,一邊口中不停,“那,那,皇城中為何亂?還不是為了,為了太子之位?他們控制了皇城,都做到了這一步,沒有詔書,他能收手?很明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承晉那兩位。他們有足夠的兵馬,若帶兵圍了承晉,聖上和長公主危矣!”
李幼初說著說著,又著急起來,直視著周長庚:“我,我沒空多說了,你要去哪,你能不能派人送我去承晉?我的馬跑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巧了,我也要去承晉。”周長庚想了想,還是告訴她。
“啊?那,那你快帶我去。”李幼初頓時來了精神,她一激動就抓住了周長庚的袖子。
周長庚,眼神一轉,“你別去,我替你去。我命人護送你回皇城。”
“不成。齊王派人封了城門,別說我進不去。就算進去,我也不能回去。齊王能派人來將我截住,必是知道我是要去報信的,我此時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搞不好還要連累家人。”
她能想到的,周長庚難道想不到嗎?
他抬頭看了一下他帶來的人,每人一匹馬,正在好奇且殷切地打量他們,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馬。
李幼初這才想起來:“你怎麼也去承晉?”
“與你同一個目的。”
李幼初擦淨眼淚,抬眼打量遠處周長庚帶來的人,狐疑道:“你應該是去救駕的吧?對,你手中有兵權,可怎的就這麼幾個人。”
若是救駕,不是應該帶很多兵力嗎?李幼初的目光在周長庚與他後面那一隊人馬上來回打量。
“那你帶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