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eng摟著袁荊的肩:&ldo;這是jg,整個黑市上最出名的拳手,有沒有誰想來過過招兒?&rdo;這話一出,立刻就有幾個傢伙躍躍欲試。新人總是自我感覺良好,只有時間才能讓他們看出真正的高低。就像下圍棋,會中盤棄子認輸的人通常不會太差。很快就有一個挺瘦的拳手跨步上前。袁荊接過daeng遞來的拳套,擺好起始姿勢,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小心翼翼地盯著對手。那新人防守時雙拳太高,這樣雖然可以更好地保護頭部,但對於來自下方的攻擊,防守所需要的時間也會變得更長。況且,他站得也不夠穩,移動也不夠頻繁,很容易被人掃倒在拳臺上。正想著,那新人就先按捺不住了。他一腳側踢過來,袁荊一眼就看出力量非常一般。對方一下踢在袁荊腰間,發現袁荊只是稍向右閃,解去些力量,仍然跟沒事兒似的站在那裡,明顯地愣了一下。按理說,運動打靜止,疼的應該是袁荊才對。袁荊趁著他來不及收腿,左手一攬,就將還在空中的那條腿摟在腰間,抬腳向對方支撐腿的膝蓋內側輕輕一踹,同時左手向前一送,對方立刻就向外倒去。對於膝關節這個只能向一個方向彎曲的部位來說,要是不想被踹斷腿的話,就只有順著對手的力量倒下。袁荊等了幾秒,讓他從地上爬起來,卻在那新人剛剛重新擺好姿勢的時候一個墊步上前,又是一個低鞭腿,將他掃倒在那裡。這新人明顯有點被打懵了,根本不懂為什麼袁荊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令他穩住姿勢之後仍然承受不住對手的攻擊。&ldo;明白了吧,&rdo;袁荊笑了笑,&ldo;你的力量和技巧,都還需要系統的訓練。&rdo;那新人紅著臉,點了點頭。與所有人都簡單見了個面,從訓練營出來之後,daeng看著袁荊,突然說:&ldo;剛才我就想問,你的臉怎麼了?&rdo;袁荊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好像還是腫起來了:&ldo;小事。&rdo;&ldo;被人打的?&rdo;daeng問,&ldo;聽說昨天你和sasaki比賽的時候,場子被警察給掃了。&rdo;&ldo;啊,對。&rdo;袁荊看著別處,&ldo;在裡面待了一晚上。&rdo;daeng又笑道:&ldo;魏程這是得罪誰了?來這麼一個下馬威?&rdo;&ldo;那誰知道。&rdo;&ldo;還真有人敢。&rdo;袁荊看了一眼daeng,心想有必要這麼假嗎,你自己就敢。不過袁荊沒說出來,沒那個必要。袁荊平時其實話並不多,他很少去說他覺得沒用的東西。就在袁荊又移開視線的時候,daeng卻突然摸上袁荊的臉:&ldo;這麼漂亮,多可惜。&rdo;袁荊將他的手擋開,挺詫異地看向daeng,愣了兩秒,才又笑笑:&ldo;謝了,你也不差。&rdo;這個daeng,名字翻譯過來是&ldo;赤紅色&rdo;,不過本人卻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甚至還帶著一副金屬的半框眼鏡。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這人下手是真狠,又以狡猾而聞名,沒人敢真的小看他。魏程屬於那種到處都吃得開的型別,不過這daeng不一樣,沒人願意招惹他,他也極少主動去招惹別人,就這麼獨來獨往。&ldo;我今天先回去了,&rdo;袁荊說,&ldo;明天開始幫你帶這群新人。&rdo;daeng又笑著點點頭。在daeng的訓練營,袁荊一待就是兩個禮拜。這期間更沒有機會與魏程聯絡。袁荊有時會想,最近和魏程之間還真他媽的彆扭。兩個人的關係熱得快,冷得也快。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袁荊還真有點搞不清楚。好像從中國回來沒多久就變成了這樣。袁荊不喜歡纏人,而且,因為魏程是他的老闆,身份終究比較特殊,他極少會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主動聯絡魏程。不過,這麼耗著終究不是辦法。在一個充滿陰霾的午後,袁荊得到了半天的休息,終於還是給魏程打了一個電話,魏程沒有接。於是袁荊只得放棄,轉而叫小白和虎骨等幾個兄弟去喝上幾杯。&ldo;你最近,好像都沒怎麼和魏哥在一起呢……&rdo;小白睜著大眼睛說。&ldo;嗯。&rdo;袁荊倒了一杯,辛辣的液體滾過喉嚨,胃裡微微發熱,好像有微火在燒。&ldo;你剛回來的時候,&rdo;虎骨這時候接了茬,&ldo;魏哥吧,估計是覺得你家人剛走,不好天天使喚。然後,咱們幾個不就闖禍了麼……被冷藏了,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