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說了下大概的地點,袁荊放下電話,看著魏程,問:&ldo;喝點什麼?&rdo;&ldo;紅茶。&rdo;袁荊笑了笑:&ldo;還是紅茶啊。一個人的口味果然永遠都不會變。&rdo;本來是很普通的對話,誰知道魏程卻突然愣愣地說了一句:&ldo;……不是。&rdo;這回倒輪到袁荊感到驚訝了:&ldo;……什麼不是?&rdo;魏程還是愣愣的:&ldo;不是……不會變……&rdo;&ldo;……嗯?&rdo;&ldo;遇到了真正想要的,就再也不想碰以前那些了。&rdo;&ldo;魏程……&rdo;袁荊這回才有點明白了:&ldo;我們兩個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話題。&rdo;&ldo;……&rdo;很明顯,魏程誤會了剛才他那句話的意思,還以為袁荊是意有所指,才會突然用很尷尬的表情丟擲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袁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他自己都有點想不明白。袁荊感到有點茫然。魏程剛回來時自己的那種堅決,似乎有一點點動搖了。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像是在調情一樣。於是袁荊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吧檯,點了一杯咖啡,還有一杯紅茶,又回到座位上。之後,在等待常路過來的過程中,袁荊一直感覺,和魏程之間的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挨著,坐著,衣服半溼,頭髮上也有水珠劃下,落在木製的桌椅上就是一個個深顏色的痕跡,眼前的咖啡和紅茶冒著熱氣,杯子落回托盤的時候會發生小而清脆的一聲響。也許和剛才女廁所裡的那一個吻有關係吧,袁荊想。時隔一年多之後的又一個吻。此時的這種曖昧,讓袁荊有一點點茫然無措。其實也並不是不喜歡。袁荊也能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已經消消地變了。和再次遇見魏程之後、最開始那段時間裡那種有些輕佻的曖昧並不同,現在這種狀況並沒有讓袁荊感到特別厭惡。當然,也沒有多喜歡就是了。因為袁荊自己也搞不清楚。和魏程之間的關係,到底會走向何處。店裡在放著輕柔的音樂,周圍的情侶們都在輕喃低語,只有袁荊和魏程,沉默地坐著,偶爾視線交會。&ldo;不知道小白和虎骨怎麼樣了。&rdo;袁荊說。&ldo;不會有事。&rdo;魏程倒是對自己的手下很有自信。&ldo;小白……&rdo;袁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ldo;好像真的對那個未成年的女人很動情。&rdo;魏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ldo;小白還什麼都不懂。&rdo;袁荊笑了一下:&ldo;好像你有多懂似的。&rdo;&ldo;嗯。&rdo;魏程抬眼:&ldo;我懂。&rdo;&ldo;……&rdo;&ldo;所以我才知道小白根本就什麼都不明白。&rdo;&ldo;……&rdo;袁荊嘆了口氣,拿起咖啡,喝光了最後一口。‐‐常路來得其實很快。這人是典型的管家性格,一看見魏程就問:&ldo;到底怎麼搞的?!&rdo;&ldo;嗯。&rdo;魏程笑笑:&ldo;袁荊闖禍。&rdo;常路又看向袁荊。&ldo;……魏程救了我。&rdo;常路好像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車一路上開的很平穩。袁荊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剛才那幾個小時的緊張好像做夢一樣。救人、打架、逃脫,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式。‐‐不到40分鐘,就到了家門口,魏程送袁荊進去。&ldo;袁荊,&rdo;魏程說:&ldo;以後再有這種事,通知我一聲。&rdo;&ldo;……&rdo;&ldo;聽見了?&rdo;&ldo;嗯。&rdo;袁荊胡亂答應了一聲。魏程看著袁荊,笑了一下,突然又扳住袁荊的頭湊近了。袁荊稍稍一側臉。魏程卻也沒有識趣地離開,而是在袁荊左側眉骨處落下一個吻。袁荊說了聲再見,開啟客廳裡的燈。短短一個晚上,被魏程佔了好幾次的便宜。‐‐袁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搖了搖頭,感到有些乏,於是也懶得洗漱,直接又關了燈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