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志一眾人從圍了過來,看著豬肉就流口水。
迷龍闊氣的從兜裡掏出幾張法幣,交給了卸貨的車伕。
“迷龍老闆,現在闊氣啦,都不用自己上手幹活啦!”
迷龍笑眯眯的從兜裡掏出一把鹽炒黃豆,美滋滋的扔到嘴裡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我現在這個身份自己動手合適嗎?你看過哪個老闆還要自己個兒幹活的?”
從屋裡快速衝過來一個人影,飛速的掏空迷龍的口袋。
“哎哎哎,別搶啊,我的抽成還在裡面!”
迷龍看著手裡抓著一把錢的龍文章就著急,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不講究。
“怎麼就剩了這麼點?”
迷龍搶回來幾張法幣,疊整齊塞到自己的口袋。
“能有這些就不錯了,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以現在的行情價,能買到你面前的這堆就算是燒高香!”
現在全國戰事吃緊,大部分的產糧地區都被小鬼子佔領,確實現在的米價一天比一天高,更甭提什麼豬肉和粉條。
龍文章無奈的把一沓法幣塞到自己的口袋,然後又指使馬大志開始煮豬肉燉粉條。
“馬大志,蛇哥,幫忙把這些豬肉粉條侍弄侍弄?發揮你的聰明才智,讓粉條又好吃又耐餓?”
馬大志從身後掏出了一把玄鐵菜刀,往破木桌子上一剁。
“你們就好好睜大眼睛看看你蛇哥的廚藝吧!”
馬大志開始擺弄從別處“借”來到白菜,切的跟細絲兒一樣。
看的迷龍眼皮子直跳。
他把手裡的鹽炒黃豆塞到只咽口水的豆餅手裡,一把推開了馬大志。
“豬肉燉粉條的白菜哪能這麼切?你一個粵菜的廚子摻和什麼東北菜!”
迷龍說完,就把白菜隨意砍了兩刀,然後往大鍋裡扔,然後又把粉條連同捆在上面的稻草扔了進去。
之後便是豬肉,大塊大塊的豬肉。
豆餅邊往嘴裡塞黃豆,邊把頭湊到鐵鍋邊,跟其他人一樣貪婪的嗅著久違的豬肉的味道。
一隻漆黑的爪子伸到豆餅的手裡,撬開他捏的緊緊的手,挖出兩顆黃豆。
“我跟你嗦,小孩子不要吃太多黃豆!對身體不好!”
一股濃烈的湖南風味撲面而來。
“你個不死的鄧寶,你連豆餅的東西都搶,害不害臊?”
郝獸醫拍了一把鄧寶的腦殼,然後把豆餅拉到自己的身邊。
鄧寶嘿嘿的跳到一邊,看著迷龍拿了根大樹棍子在大鍋裡攪動起來。
“這玩意你得加醬油,這樣才好吃!”
迷龍說完就把剛剛揣進兜裡的法幣拿了出來,塞到豆餅的手裡。
“去買點醬油,快點的!”
豆餅抓著錢就往外跑,不到十分鐘從黑市報了好幾瓶醬油回來。
迷龍拿過一瓶,用嘴咬開瓶蓋,然後誇誇誇的往鍋裡倒醬油。
“就是,這玩意就得加醬油,這不小味一下子就上來了嗎?”
加了醬油的豬肉燉粉條才散發出最純正的味道,因為這是正宗東北人對它的定義。
“我的家在東北
松花江上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迷龍唱著唱著嗓子就乾澀起來,眼睛直淌水。
“是誰撿的柴,咋這麼大煙呢?”
迷龍揉了揉眼睛,把大鍋裡的樹棍拿了出來,舔了舔。
“嗯!嗯!就是這個味,都吃!”
迷龍把樹棍一丟,退到一邊,看著往鍋裡撲的炮灰們,還有揮舞著破飯盒,極力維護秩序的阿譯長官,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他沒記錯,上一次給這群炮灰做豬肉燉粉條,還是在第一次出征之前,那次還是一樣的熱淚盈眶。
孟煩了高高舉著兩個碗,從人堆裡鑽了出來,他把盡是粉條的一碗“豬肉粉條”遞到滿臉憔悴的龍文章面前。
“吃點吧,就你收留的這群炮灰,打仗不行,吃飯可是一絕!再不吃,待會連湯都沒有!”
龍文章嘿嘿一笑,露出了賤兮兮的表情。
“嘿嘿,你心疼我!你承不承認,你心疼我?”
孟煩了自身子挪到一邊,撿起地上的爛樹枝,掰成兩節,當做筷子,在碗裡攪和起來。
“天地良心,誰要是心疼你,天打五雷轟!我就是怕你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