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葦河石橋為中心的方圓五六里地兒,沒有一個活物。
就連是可以藏人的茅草房都被小鬼子放火給燒了。
守衛葦河石橋的鬼子軍官龜田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從南京混到了河南。
“喲西,給我通知便衣隊的黃金龍,讓他們都給我睜大眼睛,就是是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來!”
此時,正在外圍山崗上嗑著瓜子的黃金龍,看到鬼子傳令兵,趕緊把手裡的瓜子全扔了,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太君,有什麼吩咐?”
“黃桑,龜田隊長吩咐,哪怕一隻蒼蠅都能放過來,否則死啦死啦滴!”
鬼子傳令兵說完就走。
“哈衣!太君慢走!”
黃金龍是本地的地痞惡霸,自從小鬼子來了,就投靠做了漢奸,拉起了一支百餘條狗的便衣隊。
便衣隊平時打仗不行,但是幫助小鬼子欺壓同胞、魚肉鄉里有一套。
黃金龍發明了播種稅、收割稅、生孩稅、喪葬稅。總之,從生到死、從春到冬,總有一個收稅的由頭。
這不,在對高廟村實施“三光”政策的時候,黃金龍把村民的屍體都檢查了一遍。慘死村民手上的戒指,都被他連帶著手砍了下來。
就連那些剛剛出落的大姑娘的屍體,都被他拉去給地主老財配陰婚。
黃金龍把黑色短褂一甩,摸了摸光溜溜的肥腦殼,又開始了奇思妙想。
“黃隊長,這苦差事怎麼又落在咱們頭上?八路要是打過來,最先遭遇的可就是咱們。”
“你懂個屁!八路還真能打過來?這可是皇軍的地盤。再說,這可是肥差,過來!”
黃金龍朝馬仔勾勾手指,臉色奸詐的耳語一番。
這一席話聽的馬仔喜笑顏開,好像吃了蜜一樣。
“隊長,我這就去辦!”
“去吧,跟著龍哥混,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馬仔帶著四五十個便衣,朝詹店鎮急匆匆的走去。
到了詹店鎮,馬仔直接砸開了詹店鎮當地首富嚴家大門。
“嚴老闆,最近過得可好啊?”
頭髮稀疏,留著一撮鬍子的嚴老闆一看來人竟然是臭名昭著的便衣隊,趕忙喝退了家丁,迎了上去。
“哎呀,便衣隊的兄弟,有失遠迎啊!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啊?”
馬仔沒有理會嚴老闆,大大咧咧的闖到堂屋,坐在太師椅上,喝了一口剩茶。
“嚴老闆,兄弟我來還能為了什麼?不過是最近八路搗亂得很,咱們兄弟到處奔波、維護一方平安,缺點軍糧。還請嚴老闆慷慨解囊、共圖安定大計!”
嚴老闆算是聽明白了,這不就是找了個藉口打家劫舍嗎?
還說什麼安定大計?你們便衣隊就是最大的搗亂分子!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敢說出口。
“兄弟,這個月的份子錢我不是已經出了嗎?還比上個月多交了兩成。您就行行好,就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嚴老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們不要你活命一樣?我可告訴你,要是沒有我們的保護,等八路打過來,你做的那些破事,夠殺你八百回!”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這嚴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時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的事兒沒少幹。
嚴老闆擦了擦汗,稀疏的頭髮都沾在光亮的頭頂上。
“兄弟,這次要多少?”
“不多,你的一半家產!”
嚴老闆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看到便衣隊把盒子炮都拍在了桌子上,也就把到嗓子眼的話嚥了回去。
“行!容我準備準備!”
“嚴老闆,你可要算清楚,別算漏了,那咱們可就都不好看了!”
不到半個小時,嚴老闆準備了十根小黃魚,外加一千現大洋。
馬仔算了算,估摸著也差不多,也就準備饒了他,準備去下一家。
“行,嚴老闆合作愉快!等有空再來拜訪!”
馬仔收攏隊伍,還沒出院子,就發現少了幾個。
“媽的,這幫小崽子是不是又偷奸耍滑去了?”
馬仔還沒整肅軍紀,幾支黑色的弩箭便劃破空氣,輕鬆的扎穿了周圍幾個便衣隊隊員的脖子。
一股瀕死的絕望混雜著濃烈的血腥氣,直衝馬仔的腦門。
正當他準備拔槍的時候,十幾個特戰隊員衝了出來,很快就控制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