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也是。像這種做生意的人，沒個當真乾淨的吧。亂七八糟的事少幹不了，行賄再正常不過了，說不定每天都在違法。&rdo;&ldo;就是。&rdo;劉仕誠聽著，覺得很不舒服。季蒙是他的……他的……劉仕誠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劉仕誠知道，不管是什麼，如果現在任憑別人議論甚至詆譭卻一聲不吭無動於衷，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劉仕誠相信事情與季蒙無關。這肯定是無中生有。於是劉仕誠捏了捏飯盒：&ldo;我說……&rdo;&ldo;……咦？！&rdo;那兩人顯然沒有想到劉仕誠會突然開口，全都嚇了一跳。&ldo;我說，&rdo;劉仕誠又接著道，&ldo;你們都在律所工作，別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rdo;&ldo;哦……&rdo;對方兩人都吐了下舌頭，還挺可愛。她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平時八卦八得多了，也沒見劉仕誠說過什麼。既然都是八卦，自然沒有根據。要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說每句話之前都要考證，豈不是要將人逼瘋？沒有根據也有沒有根據的樂趣，猜測本身就是話題。不過劉仕誠肯定不懂。兩個姑娘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與劉仕誠爭，只好不再作聲，不過心裡還是疑惑，這劉律師今天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突然開口制止別人的閒聊。這實在不像是那位劉律師的作風。不過，她們也想起來季蒙當時就是劉仕誠的客戶。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有著一層交情，才會這麼反常的吧。……‐‐與上次去非洲時杳無音信的狀況完全不同，季蒙這回每天都會給劉仕誠打個電話。現在也是這樣。&ldo;今天那個反貪汙委員會找我談了一次。&rdo;季蒙說。&ldo;怎麼樣？&rdo;&ldo;還不錯吧。&rdo;季蒙說，&ldo;我批的每一筆帳都清清楚楚，我估計他們還沒怎麼寫得見過這麼明白的材料。&rdo;&ldo;……&rdo;真不知道季蒙這種自信是從哪來的。&ldo;至於那幾個中國代表，聆訊被延後了。&rdo;季蒙說，&ldo;看來得拖上一段時間了。&rdo;&ldo;嗯。&rdo;劉仕誠說，&ldo;不急。&rdo;&ldo;當然。&rdo;劉仕誠又問：&ldo;你在幹什麼？&rdo;&ldo;哦，&rdo;季蒙答道，&ldo;吃餅乾。&rdo;&ldo;……&rdo;&ldo;你給我的。&rdo;&ldo;……還不錯吧？&rdo;劉仕誠問。&ldo;對。&rdo;季蒙說，&ldo;不過就快沒了。&rdo; &ldo;那我再給你烤。&rdo;劉仕誠說，&ldo;你隨便吃，之後我再烤就行了，要多少有多少，天天給你做新的都可以。&rdo;這可真不容易。劉仕誠雖然喜歡烤小餅乾，並且帶到律所離去，但卻從來沒有得到承認。雖然所有人都說著好吃好吃，但從眼睛裡就能看得出來這讚揚有多麼地言不由衷。現在，季蒙說他喜歡。這讓劉仕誠有了一種終於得到知音的感覺。劉仕誠一下子有了動力。以後，還可以施展更多的技巧，讓季蒙嚐到更多的花樣。&ldo;行啊。&rdo;耳邊聽見季蒙的聲音，&ldo;這可是你說的。以後經常給我弄些新的。&rdo;&ldo;嗯。&rdo;這餅乾不像蛋糕，再甜也不會到那種程度。只要別一口氣吃下太多，腦袋倒不會特別發麻。吃的時候心裡美，就算真齁著了也還是一萬個願意。‐‐公司裡有人在季蒙賓館房間的桌上見過這盒餅乾。&ldo;還是大象……&rdo;當時對方問，&ldo;在哪買的？&rdo;&ldo;不是買的。&rdo;季蒙說，&ldo;認識的人親手做的，給我帶著過來，說是能讓心情變好。&rdo;&ldo;小女朋友？&rdo;季蒙笑笑，沒再說話。……&ldo;你呢？&rdo;電話那邊季蒙又問劉仕誠，&ldo;在幹什麼？&rdo;&ldo;我？&rdo;劉仕誠輕描淡寫，&ldo;準備出門。&rdo;&ldo;出門？幹什麼去？&rdo;季蒙覺得奇了。劉仕誠，基本是個除遛狗外從不出門的人。而那狗……現在已經不怎麼能溜了。&ldo;哦。&rdo;劉仕誠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