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表弟下意識地微微發抖,卻還是一動不動地任尤里斯在自己唇齒間肆虐。不反抗,也不回應。尤里斯覺得心底有種深深的暴虐湧了上來,他用力收緊雙手。逗比表弟終於忍不住開口:&ldo;疼!&rdo;尤里斯說:&ldo;終於不裝死了?&rdo;逗比表弟抬起頭對上尤里斯的雙眼,那裡有著暴躁、狠戾、憤怒……這些情緒居然是因他而起的,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莫名地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冷得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也沒什麼可以讓他動搖。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逗比表弟說:&ldo;你要的是我和你上床,以及我對你忠誠,對嗎?&rdo;尤里斯盯著他。逗比表弟說:&ldo;如果我可以做到,你是不是就會幫我們家?&rdo;尤里斯說:&ldo;看來你想明白了。&rdo;逗比表弟當然想明白了,想得比任何時候都明白。這人顯然已經玩膩了苦心追逐的遊戲,決定用上最直接的方法拿到自己想要的。逗比表弟說:&ldo;哦,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rdo;他一瞬不瞬地和尤里斯對視,眼睛裡有著邀請般的笑意。尤里斯幾乎將逗比表弟和曾經那個青澀又熱烈的少年重疊起來。他湊近親吻逗比表弟的臉頰,鼻端卻傳來逗比表弟身上帶著的陌生氣息。那顯然不屬於他們兩個人。尤里斯心底的暴虐因子又一次甦醒。他冷聲說:&ldo;現在就開始。&rdo;逗比表弟沉默地回應著尤里斯近乎粗暴的親吻。這曾經是他所有的期盼和仰望。這曾經是他最夢寐以求的甘甜。一切明明都結束了,他還讓自己的困在夢中。這些年來每一次出事他似乎都帶著期望和懷疑,隱隱想著有人會來救自己。最後期望每次都落空了,懷疑每次都變成現實。他明明不記得自己盼望著誰的到來。每次意識到自己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撐下去的時候都會鑽心地疼。還有著這樣的期盼,怪不得他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只會拖累別人。這一次他會學著自己去解決。不就是做愛!不就是上床!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延續一個早就支離破碎的夢!有什麼關係!反正他都不記得了。逗比表弟反客為主,貼在尤里斯身上加深這漫長的吻。這動作不知哪裡惹怒了尤里斯。尤里斯反手將他死死壓在身下,撕扯開逗比表弟的衣服。這傢伙還是一樣彆扭,任何時刻都不允許別人主導,在床上更不行。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逗比表弟苦中作樂地想。逗比表弟非常配合,所以即使這一晚漫長又激烈,他也沒怎麼受傷。第二天一早他甚至能自己爬起來洗臉刷牙吃早餐。尤里斯不知去了哪,逗比表弟樂得一個人輕鬆,大大方方地和前來問自己早餐想吃什麼的傭人列單子。尤里斯回來的時候早餐已經端上來了,逗比表弟喝了口粥,高高興興地朝他招手:&ldo;你回來了!&rdo;尤里斯又有一瞬間的時空錯位。逗比表弟見他不回應,繼續埋頭喝粥。尤里斯拉開椅子坐在逗比表弟旁邊,沉著臉盯著逗比表弟看。逗比表弟臉上找不到一絲委屈、難過和不甘,彷彿已經完全接納了他們之間的協議。尤里斯很疑惑。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了?逗比表弟瞄見他那懷疑的眼神,笑嘻嘻地說:&ldo;反正我又逃不出你手掌心,還不如快快樂樂過日子。我說尤里斯啊,你整天板著臉做什麼,又沒誰欠你錢。&rdo;尤里斯說:&ldo;你最好是這樣想的。&rdo;逗比表弟沒管尤里斯信不信,繼續解決自己的早餐。他不是這樣想,還能怎麼想?逗比表弟眼珠子一轉,和尤里斯商量:&ldo;我想呆到姨母生日結束,沒問題吧。&rdo;尤里斯一見他那黑溜溜的眼睛忽閃忽閃就知道有問題,按著他腦袋問:&ldo;你又打什麼鬼主意?&rdo;尤里斯溫和的語氣讓逗比表弟一怔。尤里斯自己也微頓。四目相對。然後就是漫長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尤里斯才生硬地說:&ldo;只要你不鬧騰,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