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知道秦先生的意思,秦家人可都是人精,人前和你好人後可不一定,和這些人打交道留一萬個心眼都不算誇張。他點點頭說:「我明白。」秦先生卻說:「你不明白。」他俯身親了顧平一口,「他們家世和我一樣,還比我年輕,萬一你跟他們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秦先生難得的打趣讓顧平覺得自己見鬼了。顧平說:「平心而論,您是秦家兩代人中最出色的一位。」秦先生得承認顧平的奉承讓他心裡很舒坦,問題在於他同時也清楚顧平這個「最出色」的評價其實並不代表什麼‐‐出色是一回事,顧平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秦先生說:「有興趣見見我的一些朋友嗎?」顧平訝異地看著秦先生。秦先生說:「無論做什麼事,最重要的都是人脈。」顧平很贊同秦先生這句話。來首都之前他已經知道自己肯定要為秦家賣命,因而對秦先生這個提議倒是沒什麼異議。秦先生為他大開方便之門,他為秦家付出一點小代價,同樣也是一個公平的交易。顧平說:「我會盡快讓公司走上正軌。」秦先生說:「不急,慢慢來也沒關係。」顧平覺得秦先生的意思是他還有另一項「義務」要履行,因此識趣地說:「再忙我也不會加班加點。」對話非常順利,秦先生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怎麼覺得顧平的話透著點兒詭異?可秦先生又找不出顧平這回答的錯處,只能硬邦邦地說:「你知道就好。」顧平點頭。兩個人回到別墅,秦先生拉著顧平進浴室洗澡,借浴室的便利親自幫顧平做擴張。顧平被秦先生故意的慢動作折磨得有點受不了,乖乖靠進秦先生懷裡。秦先生說:「別總露出這樣的表情,否則我會忍不住。」他咬了口顧平敏感的耳垂,「既然你忙完了,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賬了。」秦先生的話彷彿提醒了顧平什麼,他頓了頓,用僵硬的聲音確認:「……什麼帳?」秦先生說:「除夕那天的帳。」他把顧平往外抱,「我特意趕回去陪你過,你卻出去和別人看煙花,你不記得了?」顧平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沒想到秦先生還會玩秋後算賬這一招。他說:「……記得。」秦先生最喜歡看顧平從故作平靜到失去平靜的樣子,這讓他有種一層層剝開顧平偽裝的快感。秦先生將顧平放到床上,穩穩地壓了上去:「那你覺得該怎麼罰?」顧平怔了片刻,說:「……我用嘴幫你。」說著他伸手解開了秦先生身上的浴巾,俯下身準備用對他而言最為屈辱的方式伺候秦先生。這是他上次來首都時秦先生下的命令,上次見面時秦先生沒提,現在提出「罰」這個字,大概是想他履行這項義務了吧?秦先生本來應該心安理得享受顧平的「主動示好」,可看到顧平那繃緊的背脊時把顧平抱了起來。顧平微愕。秦先生把顧平擁在懷裡。比起讓顧平懷著認命和屈從「伺候」自己,秦先生覺得這樣抱個滿懷更讓他滿足。他不想看到類似於痛苦的表情出現在顧平臉上,他想看顧平失去冷靜,但不是以為難顧平的方式。秦先生吻上了顧平以為錯愕而微張的唇。顧平順從地任由秦先生在自己口腔裡掠奪。結束一吻後秦先生伸手往下一探,察覺顧平渾身一繃的時候親了親他的耳朵,淡笑著說:「還是我用嘴幫你好了。」顧平還沒反應過來,秦先生已經把他的話付諸行動。秦先生並不熟練,顧平又僵直著身體,所以進行得不是很順利。偏偏秦先生很有耐心,非要等到顧平發洩出來才肯放過他。等顧平無力地躺在床上,秦先生笑著親了親顧平的下腹。顧平像是觸電似的一顫,已經平息的慾念差點再一次抬頭。他想躲,可惜被秦先生困在雙臂之間,根本無處可躲。秦先生換了個姿勢,伸手摩挲著顧平的腹部:「這邊也藏著有趣的地方,以前居然沒發現。」顧平有種命門被人掐在手裡的感覺,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秦先生說:「我現在要是想跟你接吻,你肯定會很不給面子地吐出來吧?連自己的味道都接受不了,還想勉強自己用嘴來‐‐聽好了,以後在我面前不要逞強,你知道我這個人玩起來沒什麼底線,一向都由著自己的興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