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才有自己的驕傲,他決然地離開了郝家,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現在這種情況……未免太諷刺了。郝英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聯絡了韓定:&ldo;午餐取消吧。&rdo;韓定一向很敏銳:&ldo;計劃也取消?&rdo;郝英才說:&ldo;對不起。&rdo;韓定說:&ldo;沒關係。&rdo;這標準得像國際禮儀規範的對話讓郝英才失笑,他切斷通話,又聯絡了容裴,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ldo;我要戒酒。&rdo;容裴說:&ldo;以免再次酒後亂性?&rdo;郝英才說出第二個決定:&ldo;我要離開雲來港了。&rdo;容裴一愣:&ldo;你不是……&rdo;郝英才說:&ldo;我本來想找韓定和我演場戲,結果被識破了。&rdo;容裴心思轉得快,郝英才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大半。想到韓定的個性,他問道:&ldo;你怎麼說動阿定的?&rdo;郝英才只能把這個問題拋回韓定身上:&ldo;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他的,你想知道就問他吧。&rdo;容裴點點頭,繼續追問:&ldo;那你準備去哪裡?海州?&rdo;郝英才說:&ldo;可能要去更遠的地方。&rdo;容裴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ldo;可能?&rdo;郝英才說:&ldo;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接下來要去哪裡,包括你。&rdo;容裴一頓,問道:&ldo;這麼嚴重?&rdo;郝英才說:&ldo;是。&rdo;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看不見未來有任何美滿的可能性。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怎麼也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容裴嘆了口氣:&ldo;平時能夠聯絡嗎?&rdo;郝英才沉默。容裴也不說話。他們早年就相識,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分別太久,他早就習慣了有這麼個朋友在身邊。郝英才突然要走,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但是他沒有理由阻止郝英才。容裴說道:&ldo;那你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要聯絡我們。&rdo;郝英才滿嘴苦澀,轉過身不去看容裴的表情:&ldo;一定。&rdo;說完他疾步離開,生怕再逗留下去就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容裴心情不太好,走到窗邊站了一會兒。不知從哪飛回來的毛球撲稜著翅膀站到他肩上,說道:&ldo;晚秋,晚秋!&rdo;容裴笑了:&ldo;沒錯,確實已經是晚秋了,冬天馬上就要到了。&rdo;頓了頓,他揉了揉毛球腦袋上的羽毛,&ldo;帶你去找疾雷玩去不去?&rdo;毛球很高興:&ldo;去,去!&rdo;容裴帶著毛球出發前往軍區。作為雲來港唯一的秘書長,容裴有著隨時視察軍區的權利,所以他出示自己的身份卡後就暢通無阻地進入軍轄範圍。他首先去的是瞿洺那邊。瞿洺正在校場練兵,見到他後露出明快的笑容:&ldo;來視察嗎?&rdo;容裴說:&ldo;國議會以後我就閒下來了。&rdo;瞿洺說:&ldo;你也閒不久了,冬季可是忙得讓你腳不沾地的忙季。&rdo;容裴笑了起來:&ldo;那也是。&rdo;瞿洺說:&ldo;要不要去見見那群小崽子?被你帶過以後他們都不服我管了。&rdo;容裴說:&ldo;要真是那樣你就可以把他們踢走了。&rdo;瞿洺正要說話,卻看見一隻雪白的鸚鵡朝這邊飛了過來。見到有女士在場,這隻極通人性的小傢伙輕輕抬起翅膀擱在胸前,朝瞿洺致意:&ldo;你好!&rdo;瞿洺被它逗樂了。容裴問:&ldo;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是很喜歡疾雷嗎?&rdo;毛球將爪子往前抬了抬,露出自己抓著的東西:&ldo;信!信!&rdo;一封白色的信被它銀灰色的爪子緊緊地抓著,信封皺得厲害,只能隱約看出上頭寫著&ldo;致容裴&rdo;三個字。番外狼與犬&iddot;續自從回到雲來港後,陶安就很少見到徐浪。徐浪在雲來港大學進行了一次招聘,意在選拔一批新人進行培養,預示著徐氏分部要開始進一步擴張了。徐氏作為帝國僅有的八家金牌商會之一,是許多人都趨之若鶩的,因而這次招聘激起了年輕人群極大的熱情。陶安無論怎麼換臺都能看到徐浪的臉,只能切換到軍演頻道,關注最新的軍事情報。等節目播完以後他就回房間登陸演練平臺,高競霆和陶溪給他的賬號還在,但他偏就不太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