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工作上面。這得感謝陶家給她搭了很好的舞臺,讓她有機會一展長才。陶父是標準的軍人,她和陶父結婚十餘年,也慢慢被同化得不近人情。陶安見陶母埋首案牘,低聲喊道:&ldo;母親。&rdo;陶母&ldo;嗯&rdo;地一聲,說道:&ldo;回來了?你父親應該都已經和你說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rdo;陶安一滯,點點頭。他轉身就要退出去,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說:&ldo;我見到哥哥了。&rdo;陶母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ldo;我知道。&rdo;陶安說:&ldo;哥他也來了首都,你不和他……&rdo;陶母說:&ldo;已經見過了。&rdo;她指的是國議會開展的第一天,她曾經和容裴有過一面之緣、相互點頭致意。陶安睜大眼。陶母說:&ldo;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rdo;陶安握緊拳,搖搖頭。他快步離開陶母的書房。就連哥哥那麼優秀的人都不能讓母親動容、不能讓母親給予半點關懷,那自己又有什麼能耐讓她看上一眼。陶安收拾好心情去徐家,徐家長輩果然都不怎麼喜歡他,他乖乖地問了好,就被人帶去找徐浪。徐浪召集了自己的人商量臨時應對方案,他要接受治療,底下絕對不能亂。按照介紹,新療法的療程很短,完全可以包含在他的婚假裡。從治癒前例的情況來看,後續恢復基本都是滲透在日常生活裡的,這麼一算,預定的步調完全不會被打亂。陶安的加入並沒有使徐浪的談話中止,徐浪沒有半點避著他的意思,將接下來的工作詳盡地分了下去。陶安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徐浪完全不曾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另一面。不知怎地,他心裡像是籠罩著層層陰雲,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它卻是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等徐浪把人都送出去、回過頭來看向陶安時,立刻就發現了陶安的臉色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徐浪把他抱起來帶回寢室,把醫生過來一看,只說是精神不佳影響了身體,休息好、放寬心就好。徐浪抱起陶安喂他吃藥。見陶安意識不清不肯張口,他咬著藥丸把它送進陶安嘴裡,舌頭抵著陶安過分滾燙的上顎,肆意地舔舐。陶安&ldo;唔唔&rdo;兩聲,想要推開,卻被徐浪摟得死緊。陶安昏昏沉沉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等看清徐浪的臉後迷迷糊糊地說:&ldo;阿狼,揹我……&rdo;陶安下意識的依賴讓徐浪渾身一顫。徐浪將陶安放進被窩裡,幫陶安理了理那剛剛被弄亂的劉海,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哥哥徐邵的出色總是讓他忍不住想&ldo;如果當初沒有出意外……&rdo;,現在有人把治療方法拿了出來,簡直就像把一杯水擺在一個渴得要命的人面前。他也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徐浪走出房間,通知已經把新療法吃透、只差實踐物件的安志鴻:&ldo;我準備好了。&rdo;繞了一大圈,他還是成為了替高競霆嘗試治療方法的試驗品。而且是自願的。容裴知道安志鴻把徐浪哄去治療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傍晚了。看著染了血一樣的晚霞,容裴心頭髮沉。他直接向索德帝國那邊的安德烈詢問過新療法的事,安德烈也沒隱瞞,直接就告訴他:外洩是真的,偷取研究成果的是遠東聯邦的人;副作用確實有,不過具體是什麼也說不清,這東西似乎也是因人而異的。巧的是安德烈的朋友裡面正巧有接受過這種治療的人,安德烈熱心地把人帶到演練平臺上和他見了一面,最後還下場指揮了一場,由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異常。正如各個病例裡面說的一樣,那傢伙判斷能力、指揮能力都非常出色‐‐證據是他幾乎能把&ldo;獵手&rdo;變成手下敗將。據對方所說,他的記憶力在接受治療過後變得更好了,連最後一次尿床被屁股捱了幾巴掌都清記得很清楚。平時和人往來也沒有任何障礙,反而比以前交到了更多的朋友。這一切都毫無破綻。容裴相信安德烈不會在這件事上作假。並非因為他們之間的友誼有多深厚,或者他對安德烈這個人有多信任,只是如果李斯特有心要下套的話,絕對不會選這種滿是破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