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英傑明白自己屬於需要打補丁的那一批人以後,正好就碰上有人對海州下手。郝英傑一邊不動聲色地加入進去,一邊不著痕跡地透露自己對上郝英傑時的怨憤與矛盾,很快就有&ldo;盟友&rdo;找上門來與他接洽。郝英傑驕傲地回絕了他們。等到海州事發、被軟禁在雲來港外交部,郝英傑才拉下臉接受&ldo;盟友&rdo;的幫助。跟著&ldo;盟友&rdo;離開雲來港、離開帝國。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投靠了站在&ldo;自由者&rdo;背後的人。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郝英傑在心裡微微一笑。反正他也活不久了,豁出這條命去辦點兒實在的事也不錯。而且他一出事,家裡肯定會把他哥哥找回去,因為同輩之中也只有哥哥能夠撐得起郝家……到時候哥哥當上郝家家主,正正經經地娶妻生子,和心愛的人白頭偕老、兒孫滿堂。那就再美滿不過了。至於年輕時有過的錯誤的想法、擁抱過的錯誤的人,都只不過是漫長歲月中一點微不足道的瑕疵,多年以後想起來只會報以輕輕一哂。完全不需要記在心裡。郝英傑一臉自如地入座,端出最好的用餐禮儀解決了自己的晚餐。擱下餐具後他問道:&ldo;出了東華境外能收到那邊的訊號嗎?&rdo;一直侍奉在一邊的接待人說:&ldo;可以的,我們聯邦是最包容的,世界各地的訊號都能接到,您想看新聞嗎?&rdo;瞧著跟伺候大爺似的語氣,郝英傑有些好笑。帝國講究平等,即使是管家傭人也對家裡的小輩直呼名字,對主人家更是直接喊&ldo;某哥&rdo;、&ldo;某姐&rdo;,人情味兒很濃。這種恭謹到骨子裡,不流露絲毫個人情緒的僕人,在帝國還真找不到。也許是海上的日子太無聊了,郝英傑問道:&ldo;你姓什麼?&rdo;接待人說:&ldo;我姓管。&rdo;郝英傑說:&ldo;我看你好像比我年長二三十歲,那我就叫你管叔吧。&rdo;接待人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郝英傑問:&ldo;我到了那邊以後,他們會給我派幾個像管叔你這樣的人嗎?&rdo;接待人覺得郝英傑終於認清了現狀,想要好好地在遠東聯邦過下去,所以他給郝英傑透露了一些訊息:&ldo;您應該聽過容樂棠,他現在是我們聯邦的特別議員。&rdo;那隻小兔子?郝英傑笑了起來:&ldo;我和他認識。&rdo;接待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ldo;那您很可能會被安排到容議員的身邊,因為聽說首長一直想在東華那邊給容議員找幾個幕僚。&rdo;郝英傑點點頭,又問道:&ldo;那我能跟那邊把管叔你要到身邊來嗎?&rdo;已經被打上&ldo;管叔&rdo;標籤的接待人終於有了一絲訝異:&ldo;為什麼?&rdo;郝英傑說:&ldo;我已經看習慣了您這張臉,再換個人來天天對著我喊&lso;您&rso;,我又得再適應一遍,多麻煩。&rdo;管叔:&ldo;……&rdo;和管叔拉近了距離,郝英傑坐在起居室裡面看帝國的新聞。他關注的是雲來港的動態,這個時候海州的危難已經解除了,在這場真正的戰役最出風頭的不是初次上戰場的瞿洺和高競霆、不是第一時間趕來援助的高衡,而是身穿帝國軍服指揮著戰艦深入敵後,並以十分巧妙的陣式狠挫那支&ldo;自由者&rdo;臨時軍的範立雲。他所駕駛的戰艦尖端染滿了鮮血,彷彿剛從地獄中駛出來,看上去血淋淋的,叫人心驚膽戰。更讓人驚詫的是在範立雲那張向來正直而謙和的臉在那一刻,流露出一種近乎無情的冷酷,眼睛裡閃爍著的也是那真正見過無數鮮血之後才磨練出來的嗜血寒芒。這一幕被戰艦中的監控忠實地記錄了下來,直播回海州的監控室‐‐緊接著有流入了海州各大媒體的手中,因而在看到範立雲恢復一貫的平靜走出戰艦時,人們給他冠以&ldo;雙面&rdo;這一特性,不過這擱在範立雲是一個具有讚譽意味的詞:對待敵人冷酷如冬、對待自己人溫暖如春!這不僅抵消了範立雲執政期間出現重大事故帶來的惡劣影響,還讓他一戰揚名。軍方表示歡迎範立雲這個軍校畢業生迴歸,暫領海州軍區。由於海州這次遭受重創,西部十八州在首都的指示下成立了西部統籌部,這個統籌部選址於雲來港,負責統一規劃西部發展計劃,包括軍事、經濟、文化、教育等等,其實主要是為統劃軍防而設。統籌部有議事會,議事會成員由西部十八週州代表構成,共三十六人,代表本州意願,議事會將在成員之中擇一為西部總統籌官,作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