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當真動了怒,毓貴妃朝鬱崢遞了個眼色,嗔道:“崢兒,別胡說惹你父皇生氣。”
鬱崢唇瓣緊抿,一言不發。
好一個沉默以對!
皇帝氣的抄起手邊茶盞扔到鬱崢身上。
一聲悶響,茶盞砸在鬱崢肩頭,半盞茶水和著茶葉,全都澆在了鬱崢身上。
“陛下!”毓貴妃急了。
“哼!”皇帝拂袖扭頭,氣的不看鬱崢。
鬱崢自知再待下去矛盾只會更重,便起身告辭。
毓貴妃沒有留,因為她現在也沒心情吃飯。
踏出鍾靈宮時,宮女快步追上來,遞給鬱崢一隻食盒。
“殿下,貴妃讓你帶回去。”
鬱崢接過開啟一看,是冰鎮著的荔枝。
看著顆顆飽滿紅潤的荔枝,鬱崢明白他母妃心裡依然惦記著他。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鬱崢心有愧疚,決定以後多補償補償他母妃。
比如多生兩個孩子。
蓋上食盒,鬱崢拎著出宮回府,用了午飯換了身衣裳後,提著食盒去了姜宅。
近來天氣炎熱,姜記生意又平穩,姜舒便甚少去巡鋪,多待在家中避暑。
鬱崢突然造訪,令姜舒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準備午憩的姜舒從軟榻上起身,捂著肚子問。
這是鬱崢第一次踏進姜舒的閨房,掃視一眼後拎了拎手中食盒道:“給你送荔枝。”
“荔枝?”姜舒聽的杏眸一亮。
姜家雖富庶,但荔枝這東西實在過於稀罕,有錢也難買到。
可偏生,姜舒喜歡吃。
楮玉接過食盒開啟瞧了一眼,好笑道:“姑娘便是再喜歡,這荔枝也吃不得。”
“為何?”姜舒不解。
楮玉道:“這荔枝是冰鎮著的,姑娘身子還未好呢。”
姜舒一聽,委屈的癟了嘴:“那你快拿去外面曬曬,不冰了再吃。”
“是是是。”楮玉拿碟子撿了一碟,端到院裡去曬。
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楮玉識趣的沒有再回屋,也讓檀玉和其他婢女不要去打擾。
姜舒欲從軟榻上起來,鬱崢卻快她一步走到榻邊坐下。
見她一直捂著肚子,結合楮玉方才的話,鬱崢已然猜到。
“可是月事在身?”
姜舒麵皮驀的一紅,羞臊的點了點頭。
女子來月事是天經地義的事,鬱崢並不覺得有何羞恥。
為了舒緩姜舒心情,鬱崢講了些趣事兒給她聽,兩人說話間,鬱崢見姜舒時不時看向桌上食盒,唇角輕勾道:“很喜歡?”
“嗯。”姜舒誠實點頭。
鬱崢起身出去,從院外拿了幾顆荔枝回來。
“能吃了嗎?”姜舒眼巴巴的問。
鬱崢沒有理會,剝開後放進了自己嘴裡。
在姜舒滿含期待的注視下,鬱崢吐出荔枝核告訴她:“不冰了。”
話落,鬱崢動作利索的又剝了一顆,直接餵給姜舒。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但荔枝的誘惑實在難以抵。
輕輕一咬,清香的荔枝味道瞬間盈滿口腔,姜舒喜愛的眸光晶亮。
鬱崢見後,繼續剝下一顆。
如法炮製餵了五顆,姜舒吃的眯起了眼。
吞下最後一顆後,姜舒讚道:“這荔枝味道真不錯。”
“是嗎?我嚐嚐。”鬱崢墨眸微閃,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不是輕觸即止,而是輾轉輕吮,廝磨深入,追逐嬉戲。
兩人口中都充斥著荔枝的清甜,讓這個吻比往日更令人沉醉。
一番長吻下來,兩人抵著額頭,微張著嘴輕輕喘息。一條細若遊絲的銀線懸垂在兩人舌尖,被鬱崢喘出的熱氣吹散,消失無蹤。
“舒兒。”鬱崢將姜舒攬進懷中,緊抱著她低喃:“再等等,就快了。”
姜舒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快了?”
鬱崢道:“今日我已向父皇母妃表明了向佛之心,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逼我納妃了。”
姜舒聞言有些擔憂:“他們真會像我們預料那般嗎?”
萬一他們給鬱崢相中的是其他閨秀,那該如何是好?
修長手指摩挲著姜舒細軟柔荑,鬱崢凝聲道:“我想娶的唯你一人,便只能是你。”
聽了這話,姜舒放了心,緊靠在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