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軍中一片沉寂,腳步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憐花緊張的捏著手,乖順的跟著侍衛去了巴魯營帳。
“小美人,等你很久了,可想死我了。”
巴魯這個急色鬼,一見到憐花就猴急的撲了上去。
憐花還未看清帳中情形,就被巴魯抱在了懷裡。
濃烈酒味混合著一股臭味直鑽入鼻,燻的憐花胃中翻騰作嘔。
她本能的掙扎試圖推開巴魯,然巴魯就似一頭野獸般,憐花這點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啊!”
巴魯一把抱起憐花,大步走向床榻,毫不憐惜的將人扔到榻上,嚇的憐花驚撥出聲。
“哈哈哈……”巴魯站在榻前,動作快速的脫下衣物,朝憐花撲了上去。
一滴淚自眼角滾下,憐花咬緊唇瓣承受凌辱。
相隔十丈的另一間營帳中,蕭姝也是一樣。
她被扎泰扒光了衣裳,像只提線木偶似的任由扎泰擺弄。
感受到扎泰的嘴唇在她身上親吮遊走,蕭姝噁心地咬緊了牙。
這是最後一次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蕭姝在心中反覆默唸,藉此轉移注意力,讓自己沒那麼痛苦。
扎泰的侍衛守在營帳外,憐風幾人無法靠近,只能在她們住的小帳中焦急等待。
一刻鐘,兩刻鐘……三人默數著時間。
“藥應該起效了。”憐風突然站起身。
憐雪憐月跟著起身,三人走到營帳門口,掀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看向旁邊營帳。
扎泰的侍衛嚴守在蕭姝帳外,寸步不離。
憐風三人忐忑的攥緊手,等的十分焦灼。
蕭姝的營帳中,扎泰酒後興致高昂,正暢快肆意時,忽覺胸口刺痛了一下。
時間很短,一縱即過。
扎泰沒有在意,繼續放縱。可沒過一會兒,他身軀猛然發軟無力,伴隨著頭暈目眩,‘咚’的倒在了榻上。
忍耐許久的蕭姝明白,時機到了。
扎泰以為是酒勁上頭,用漠北語罵了一句髒話,躺在榻上粗喘歇息。
看著閉目休息的扎泰,蕭姝沒有任何猶豫,沒有半分遲疑,從床側褥墊下抽出早就備好的匕首,對著扎泰狠刺下去。
“啊!”扎泰毫無防備,加之頭暈身軟,讓蕭姝輕鬆得手。
一聲不同尋常的慘叫,驚到了帳外的侍衛。
“大王子!”侍衛即刻衝進營帳,看到蕭姝高舉匕首再次刺向扎泰。
“大王子小心!”侍衛驚慌失色,急忙衝上前。
然他們離的遠,速度再快也來不及阻止。
眼看鋒利的匕首就要落下,因劇烈疼痛而恢復清醒的扎泰,猛的側身避開。
“咚!”匕首扎進床榻裡,蕭姝用力拔出,想要再刺。
然良機已失。
侍衛火速衝到榻前扶起扎泰,拔出彎刀對準蕭姝。
畢竟是南延公主,又是大王子妃,侍衛沒有直接動手。
“賤人!找死。”扎泰捂著中刀的胸口,抽出身旁侍衛的彎刀,憤怒兇狠地揮向蕭姝。
“噗嗤——”蕭姝白膩纖細的脖頸,被鋒利彎刀割破,血湧如注。
蕭姝手上還握著匕首,恨瞪著扎泰不甘倒下。
殷紅的血不斷從蕭姝頸間湧出,灑淌在裘被上。渾身赤坦的蕭姝,像被咬斷脖頸的小獸,血淋淋的沒了聲息。
神思渙散前的最後一刻,蕭姝想起了在南延皇宮的時光。
母妃寵溺,王兄疼愛。不論她想要什麼,蕭凜都會蒐羅來給她,將她寵上了天。
母妃,王兄,我想回家……
一滴痛淚滾下,蕭姝閉上了眼。
“大王子……”
扎泰被刺中了胸口,情況危急,侍衛抬著他快速離開,傳軍醫救命。
躲在旁邊小帳的憐風三人,見侍衛走後慌忙奔進營帳。
“公主……”三人見到倒在血泊裡的蕭姝,失聲痛哭。
她們叫了幾聲,蕭姝毫無回應。
憐風顫抖伸手探了探蕭姝的鼻息和脈搏,哽聲道:“公主……走了。”
“公主!”憐雪憐月一聽,抓著蕭姝的手大哭不止。
憐風強忍悲痛,去拿了套乾淨衣裳,給蕭姝穿上。
蕭姝死的屈辱,她們要給她最後一分尊嚴,儘量讓她走的體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