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命人移開堵住豁口的鐵牆,帶一隊精銳悄無聲息出城。
城外兩軍惡戰正激,無人注意到有一隊人從側面繞到了後方。
待南延人察覺到欲要撤離時,為時已晚。
“將軍,我們的蛇定是出事了。”馭獸師斬釘截鐵。
右將軍握緊刀道:“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
雖然右將軍很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但事已至由不得他。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保全馭蛇師,回去還有個交代。
縱觀全域性的鬱崢,見將領已帶人成功攔下馭獸師,吩咐弓箭手道:“弓箭手準備!稍後聽本王指令,攻擊圍護在馭獸師跟前的人。”
“是。”弓箭手謹應。
鬱崢也拿了一把弓,墨眸凝視著下方,見南延精銳保護著馭蛇師和大將突圍時,他利落揮手:“放!”
“嗖嗖——”數十支羽箭齊發,射向外圍的南延精銳。
有人中箭倒地,有人負傷揮刀,盾甲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舉盾牌護著馭蛇師和右將軍離開。
鬱崢之所以沒有直接偷襲,便是有盾甲阻擋,根本射不到。
此時兩方衝突,盾甲雖仍在,卻會在移動中出現空隙。
鬱崢拉弓瞄準,瞅準時機果斷鬆手。
“嗖!”羽箭離弦,破空飛速而去,快的似是將陽光都射斷了。
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鋒利羽箭穿過盾甲縫隙,狠狠射入一名馭獸師脖頸,洞穿而過。
向著來時方向逃跑的馭蛇師,連慘叫都沒發出,張嘴瞪眼驚恐倒地。
“將軍大人小心!”盾甲軍渾身緊繃,全神戒備。
比起蛇和老虎,馭獸師更彌足珍貴,南延一共也只有二十人,此次隨軍前來的有八人,方才死了一個,便只剩下七人了。
而馭蛇師和馭虎師又是分開的,不論哪種死一個都是莫大損失。
“快,保護將軍大人撤離。”精銳一半在前開路,一半在後掩護。
大昭將領按鬱崢吩咐,一通猛攻亂打,旨在攪亂南延陣腳,給鬱崢製造機會。
兩方都是精銳,正面對上高下難分,但打亂陣腳卻很容易。
盾甲軍再怎麼嚴密防禦,混亂移動中也會露出空隙。
鬱崢全神貫注,目光緊盯著馭獸師,一旦發現良機便毫不猶豫的鬆手放箭。
“噗嗤!”又是一支冷箭,射中了一馭蛇師腦袋。
另一馭蛇師就在旁邊,鮮血飛濺到他臉上時還是熱的,燙的他渾身一顫,兩腿哆嗦發軟。
“大人。”精銳軍見馭蛇師站立不穩,急忙扶住他。
走在前面的右將軍回頭,看見此番情景怒憂交加。
此次攻打南門,大軍傷亡慘重不說,蛇也全軍覆沒了,若是馭蛇師再全死了,他不敢想回去後蕭凜會不會直接宰了他。
一番急思後,右將軍回身抓起馭蛇師的手臂,親自保護他。
“衝出去與騎軍匯合!”右將軍厲聲下令。
精銳軍和盾甲軍拼力開路掩護,騎軍也在往這邊趕來,很快,兩軍匯合。
“將軍。”兩名騎軍下馬,將馬匹讓給他們。
“上馬!”右將軍扶著腿軟的馭蛇師上馬。
然馭蛇師哆嗦的太厲害,好幾次都沒能爬上馬背。
右將軍氣的罵娘,同另一人硬生生將馭蛇師託上了馬背。
馬是上去了,但新的問題又來了。馭蛇師腿軟手抖,根本無法駕馬。
右將軍咒罵一聲,只能帶著馭蛇師撤退。
人坐在馬背上遠高於地面的人,盾牌掩護不到。
就是現在!
鬱崢瞅準這絕佳時機,再次射出一支利箭。
這支箭對準的是馭蛇師的後胸,射中後會立即斃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右將軍翻身上馬,用他穿著盔甲的結實後背擋下了這一箭。
有盔甲保護,箭雖射入了後胸,卻也卸去了幾分力道,只沒入了一半。
“快走……”右將軍硬挺著,用手中刀砍傷了馬屁股。
馬吃痛迅疾奔跑起來,發了瘋似的橫衝直撞,誰也攔不住。
城牆上的鬱崢放下弓,神色冷沉。
南延尚存兩萬多人,拼力撤退大昭怎麼都攔不住,乘勝追擊也只能斬殺掉少部分人。
望著遠撤的南延大軍,鬱崢轉身下了城牆。
城內遍地屍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