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陣圍困大昭將士的南延大軍,因周泊序率軍偷襲慌了神,幾度欲後撤保護後方主帥,都被大昭將士拖纏的無法抽身。
而周泊序刺襲不成全身而退後,沒有立即撤回,而是率一萬輕騎與大昭將士前後夾擊,將南延大軍包圍。
局勢瞬時逆轉,南延大軍震愕驚惶,亂了陣腳。
他們本就不願硬拼,才以陣困纏,為的就是拖延時間,消耗大昭。卻不想如今竟被大昭反困,難以脫身。
“殺!”大昭軍心大振,喊殺聲震天。
南延大軍渾身緊繃,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看到這一幕,蕭凜終於醒過神來,咬牙怒罵:“該死,狡詐的大昭人。”
什麼異想天開的擒王,都是假的,大昭的目的,是破陣圍殺。
他們過於輕敵,中了大昭圈套。
蕭凜氣的一劍劈了坐椅,厲聲下令:“帶軍包圍,殺了大昭輕騎和領將!”
“末將領命。”左將軍帶騎軍迅速增援,橫向拉開意圖圍住周泊序和輕騎,讓他們無路可逃。
被困在戰場中心的將領看到了援軍,舉刀高喊:“左將軍來增援了,給我殺!”
南延大軍一聽,心中恐慌頓消,膽氣被激發,奮勇作戰。
周泊序持刀殺了一人,扭頭看了眼後方趕來的敵軍,沉聲道:“撤,與大軍匯合。”
得令的輕騎沒有半分猶豫,互相支應邊打邊駕馬往回撤。
“不好,他們要逃!”南延將領發覺不對,立馬帶軍攔截。
但輕騎皆是駕馬而行,抱團作陣橫衝直撞,步軍根本攔不住。
而南延的輕騎又被大昭將士拖纏著,難以抽身支援。
幸好,左將軍帶領騎軍很快趕到,與他們一道追擊。
眼見後方輕騎已被咬上,南延騎軍很快便會追上來,林鈞一邊殺敵一邊沉喊:“保護大人先走!”
兩軍交戰死傷難免,他們可以犧牲,但領將不能死!
精銳侍衛得令,緊護在周泊序身側,秦易打頭衝鋒,衛宇配合開路,踏著滿地屍體拼力殺出重圍,終與大昭將士匯合。
經此一遭,南延大軍陣法已破,兩面夾擊時也死傷不少。他們欲再成陣,然大昭將士不再給他們機會。
局勢均衡,兩方只能硬戰。
“廢物!”蕭凜氣的跳腳,恨不能親手宰了周泊序。
周泊序此舉,雖未傷害到蕭凜毫毛,但侮辱性卻極強。
如此戲耍,徹底將蕭凜激怒,再也顧不得其他,下令猛攻。
治國平民心,統軍齊軍心。心若散了,不戰自敗。
南延大軍本就心有惶怯,經此一番,軍心越發惶散,若不適時敲打攏聚,必定影響後續作戰。
左將軍領軍征戰多年,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是以在得到蕭凜命令後,他沒有多言,領命執行。
兩軍激戰不休,雙方怒氣血性都被激發,喊殺聲震天。
周泊序回到指揮地,戰甲衣衫上佈滿血跡,下馬時腿有些瘸。
鬱崢讓人搬來椅子,扶著他坐下後擰眉關問:“傷的可重?”
周泊序喘息著道:“不打緊,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他穿著戰甲,胸腹後背緊要處都沒受傷,只有腿和手臂受了輕傷。
鬱崢趕忙喚來隨行軍醫,給周泊序看傷。
野外冷寒,不適宜脫衣治傷,軍醫給周泊序簡單包紮後,建議他回營診治。
“無妨,只是小傷。”周泊序想留下觀察戰局。
鬱崢看著他被血染紅的褲腿道:“回去吧,養好傷才能更好作戰。”
“此處有我,不必擔心。”
周泊序自是相信鬱崢,略作思索後同意了。
秦易衛宇回到鬱崢身旁。
鬱崢看著他二人道:“做的很好。”
“謝主子讚賞。”二人謙應,心中暗喜。
見他二人也受了傷,鬱崢道:“一道回營治傷。”
“是。”二人應下。
方才那一遭,周泊序以身涉險,引得南延精銳群起圍攻,他們拼盡全力保護,抵擋了大半精銳,傷的比周泊序更重。
做為近衛,雖該時刻緊跟主子隨身保護,但眼下他們受了傷,戰力大減,留下也無太大用處,不如回去早些治好傷,才能更好任命。
送走周泊序後,鬱崢回到高地繼續觀察戰局。
不知不覺已是午時,後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