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商量,而是命令。
知曉領將與常青多半有淵源私交,或許會徇私放水,鬱承派了幾名他的侍衛同去。
這是鐵了心要嚴辦常青,以儆效尤。
領將離去時,為防他暗中提醒故意空繞致使常青逃跑,鬱承提醒道:“捉拿常青這等微末差事,若辦不好,當革職按軍規處置。”
革去領將之職,便只是普通軍士,又要從頭做起。
而領將已有五十左右,顯然沒有時間機會再逐步熬升。
鬱承此話雖是警醒敲打,卻是極重。
領將駭的心頭一震,不敢再有一絲徇私之心。
上有老下有小,他輸不起。
安排完軍中事務,鬱承坐馬車回了太守府。
常青之事還未解決,再有一個多時辰天便要黑了,不適宜趕路,只能在鞍城歇整一晚。
鬱承帶著汪遠的屍體回到太守府,府中下人見到汪遠的屍體驚慌失色,慌忙去後院稟報。
鬱承知曉會有人來尋他,沒有急著去客院,徑直去了大廳等候。
“殿下請用茶。”婢女小心翼翼奉上茶水。
鬱承雖沒說汪遠是怎麼死的,被誰殺的,但只要長了腦子的人都能猜到。
汪遠身為太守,乃鞍城最高官員,除了鬱承,無人敢殺他。
鬱承睨了滿面驚恐的婢女一眼,端起茶盞從容吹溫後飲用。
婢女被這一眼看的心突突直跳,大氣都不敢,行禮後逃也似的出了大廳。
一盞茶喝完,鬱承聽到廳外響起急亂的腳步聲。
鬱承擱下空了的茶盞抬頭,看見幾人急慌憤怒而來。
為首的婦人四十左右,面上帶著淚痕,身後跟著兩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以及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同樣哭紅了眼。
“臣婦參見太子殿下。”雖滿懷痛怒,婦人還是領著幾人跪下行禮。
鬱承坐在上首,居高臨下望著跪於廳中的婦人,明知故問道:“不知夫人是?”
婦人咬牙道:“臣婦乃太守汪遠之妻姚氏。”
鬱承聞言,瞭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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