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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深幾許的深痕‐‐不知道是小七此時已然是強弩之末,還是曹師傅伸手敏捷,竟然於小七瞬間籠罩天地的刀網中僥倖逃生,只是身上多了數道深可見骨的眼中傷痕,汩汩流著鮮血,尤其是腹部一道傷口,早已流出腸子,是他自己用手強行捂住才不至於流出來。小七使出這驚世無雙的一招,亦是用盡了所有氣力,隨即頹然倒下!‐‐‐‐&ldo;堡主!堡主!我一定要見堡主!&rdo;趙大寶在堡主院落外苦苦哀求,但是門口守衛就是不讓他進去。他只得在門外大聲呼叫。此時已是深夜,趙大寶這般大呼小叫,眾人怕他驚擾堡主,連忙把他拖下去,最後將他鎖在柴房中。趙大寶急的用頭頂門,混蛋!混蛋!讓他出去啊!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那個卿雲縱!!可是無論他如何嚎叫,最後累得脫了力,依舊沒人理他。他只好頹然坐倒在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沒錯。那絕不是自己的錯覺!!絕不是!!當他去抱卿五屍體的時候,手心竟然被凍氣剎那侵入,伸回來時手心都結了冰!那代表什麼?!卿五他……他的體內還有細微的真氣流動!!而且他沒看錯,那些蒙面人用來包裹卿五屍身的並非是一般的白布,乃是一種特殊的布料,名喚裹雪練,這種布料在日光下會微微反射螢蘭光彩,趙大寶自信這世間再沒有比自己更會認布料的裁縫,呃,不是,是神醫!那種布料,千金難求,可以剋制極寒之物,薄薄一層,便能抵禦塞外萬年雪山酷寒!那些人用裹雪練包裹卿五,莫非早已知道卿五的屍體產生某種變化?! 置之死地而後生明明早已氣力虧空,明明鮮血都模糊了視線。卻依舊雙手緊緊抓著滿是荊棘和尖利山石的地面,鮮血淋漓地爬到了屍體面前。&ldo;五少……五少……我來了……我來了……&rdo;喃喃地說著,他一把抱緊屍體,用最後的力氣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向懸崖的邊緣。獵獵山風,吹動小七染血的衣角,他站在懸崖邊緣,衣袂翻飛,好似一隻即將展翅飛翔的白色大鳥。他抬起頭,看著天上一輪明月,聲音飄忽得像是已經快要在天上飛了:&ldo;五少,這世上太過涼薄,太無趣了,我跟你一起走吧。&rdo;閉上眼睛,寂靜的山崖上只有呼嘯山風的聲音,他想起了那夜去紅廟的路上,卿五很高興,說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似能飛一樣。&ldo;那就一起飛吧。&rdo;小七揚起一抹疲憊的微笑,抱緊了懷中的屍體。那屍體上還纏著白布,小七沒有解開,不想看到卿五死後的樣子,尤其是被曹笱惟折磨之後的樣子。卿五永遠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卿五,華儀清雅,潔淨如玉。&ldo;下一世,還做追隨你的人。&rdo;小七低下頭,隔著白布,在卿五的臉上印上一吻。隨即‐‐‐‐‐‐竟是縱身跳崖!!&ldo;小七!&rdo;失血過多,早已倒地抽搐的曹師傅叫了一聲,終於也昏迷了過去。風聲越發呼嘯,伴隨著下墜所帶來的急速,兩行淚珠隨風飄散。一生一世,不過如此。生不能相伴,死求同穴。誰也分不開我們。手臂越環越緊,直至意識消散也不鬆手。他日崖下,便給世人兩具糾纏不分的白骨,便也知足了。清晨,大雨滂沱。明明昨夜明月當空,卻不知怎地竟突然起雨,電閃雷鳴,宛若天之慟哭。雨幕中,一道人影緩緩朝江南分堂走來,那人一身衣服沾滿了汙穢,臉上也青青紫紫,卻依舊是倨傲,對守門人道:&ldo;我要見趙青。我是護法朱離。&rdo;守門人知道朱離的名號,將他引入分堂,並直接帶到堡主的住處。卿雲縱正在書房裡擦拭自己的長劍,朱離走到他門口,有人通報,他理都不理,朱離也不顧禮數,直接舉步進入,道:&ldo;我被曹笱惟暗算。&rdo;卿雲縱不說話,只是擦劍。朱離卻自顧自道:&ldo;但是我在他身上下了追魂香,我可以找到他。我需要馬匹人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