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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洌陽出門的時候,還提醒他:&ldo;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不然被那些發狂的人抓到,你就相當於案板上的肉。&rdo;蘇水音臉色慘白,被嚇到了。等蕭洌陽走了之後,他就把門窗都反鎖,然後在不大的客房裡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看看眼前的客房,是他和蕭寒玦賴以安身的小窩,在這裡他和蕭寒玦度過了還算不錯的海上旅行的時光,但是要真的找出一處完全可以容納下他,讓他躲進去睡覺的地方,還真有些困難‐‐這間客房擺設簡單,一目瞭然,就連衣櫃也不一定能容納得下他一個人睡進去。蘇水音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慮藏身之所,忽然他想到,離這裡不遠的廚房寬敞非常,而且東西堆得很多,顯得十分雜亂,他和蕭寒玦上次去偷吃東西,發現有個大缸是專門用來放大米的,上面堆滿了蔬菜,若是躲在那裡,說不定是個很好的選擇。蘇水音打定主意,就拿起一條毯子,偷偷摸摸地去潛入廚房了。果然,廚房裡現在還空無一人,因為實在太早了,蕭兔斯基這傢伙起床時天還沒亮。而且他和蘇水音早在上船的時候,蕭寒玦就利用私人關係從相當於總管的蕭洌陽那裡要來了兩把廚房的鑰匙。蘇水音拿出鑰匙把門開開,躡手躡腳地摸到那個大米缸面前,米缸裡還剩一些米,蘇水音就把大米用舀子舀出來放到旁邊的米缸裡,直到米缸空了為止,他再跳進去,放上軟枕和毯子,然後蜷著身體臥倒。拉上米缸的蓋子,一切都寂靜黑暗下來。蘇水音摸摸胸前的護身符小袋子,呼吸粗重得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想:究竟發狂起來會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吃了這昏睡丸能順利醒過來嗎?蕭兔斯基會安全回來吧?他不敢再想下去,腦海裡不斷湧現的想法卻如同滔滔的海浪一樣,絡繹不絕,將他淹沒。世上最難熬的時光,莫過於等待了。而米缸裡的蘇水音,除了等,別無他法。‐‐‐‐‐‐‐‐‐‐‐‐讓我們換個視角看看蕭寒玦這裡怎麼樣了。蕭寒玦來到任天狂指定的船頭,天還沒亮,船頭還沒有人來。蕭寒玦總是比別人要早到一步。他揹著手,欣賞甲板上的景緻,此刻只有他一人在這裡,海面上依舊籠罩著不祥的濃霧,三丈外的景色一點都看不見。能看見的範圍內,只有黑暗的海水在盪漾。除了海水拍打船身的聲音,萬籟俱靜,或者說,死寂。一連數十天,大船就在這樣絲毫看不到出路的情況下航行,用不了那個第五陣第六陣的發動,船上已經有人受不了這種看不到出路的折磨,開始發瘋了。蘇水音不知道的是,這幾天,任天狂下令將一些頭腦混亂的水手扔到了海里,這艘大船上早已被恐怖的氣氛籠罩了。這種情況下,施行蠱惑人心的魅術陣法可謂輕而易舉。如果還不能駛出這片濃霧的話,船上的人全部崩潰只是時間問題。蕭寒玦腦海裡開始浮現那日百徒然臨死之前,在陣法中利用傳心幻術對他說的話:&ldo;七怪之陣,乃是蕭佩玉所創的最終陣法。名為陣法,實際上卻是天下獨一無二的&lso;詛咒&rso;!一個利用了命理因緣的絕世詛咒,七怪之陣的影響,使得所有命運牽連的人,來到了這片噩夢海域。&rdo;那麼,他的祖先,絕世聰明的蕭佩玉,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答案恐怕呼之欲出,只在舌尖底下放著了。透過百徒然的講解,他知道了原來蕭佩玉在任天狂折磨的時候,將七怪之陣的陣法透過身邊的人流出了外界,從此一切就彷彿都在蕭佩玉的算計中那樣,經過了幾十年的輪迴輾轉,如今七怪之陣被用在了神秘的魔宮海域,並且終於迎來了任天狂的到來!更加巧妙的是,任天狂的大船,同時載滿了和蕭任兩家恩怨糾纏的一干人等,彷彿這個船隊就是一個命運糾結的載物,正載著無數命運的亂麻駛向最終的終點!任天狂,究竟是你的&ldo;運&rdo;更強?還是七怪之陣更加狠絕?蕭寒玦咬緊了牙關,無論如何,無論一切一切摻雜了何種恩怨心機,他的劍鋒都毫無遲疑。他的信念,一絲一毫都沒有動搖過。那就是除魔!護愛!沉重的號角終於響起,那是船上報時所用。號角響起,任天狂的身影連同他的數十名實力非凡的手下大將也終於朝船頭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