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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出手,推開了大門。門裡,竟然並不是洪帆之前設想的,更加血腥可怖的景象。甚至,完全不像是一個公寓大廈內部該呈現出來的景象。他竟然看到了一片閃著光輝的紫竹林,在霧氣氤氳中,甚至能看到頭頂朦朧的月色,只不過月亮顯得分外巨大,似乎非常接近。淙淙的溪流,從竹林中蜿蜒的穿過。不遠處的小橋上,矗立著一個身穿廣袖華服的長髮男子,他的髮色,如同這裡的竹林一樣,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暈。&ldo;景壬,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們又重逢了。&rdo;月下的男子向洪帆伸出了手。&ldo;泰皇子!&rdo;狐狸魂魄剛發出一聲驚呼,突然那男子手指一握,魂魄竟然就飛離了洪帆的書包,在半空中被無形的力量撕扯粉碎,瞬間煙消雲散。&ldo;不入流的妖怪,竟然在我面前大呼小叫。&rdo;紫發男子冷笑一聲,傲慢的說。☆、&ldo;泰皇子……&rdo;洪帆不知道此時的攝像頭能不能拍到這個罪魁禍首。但是他感覺到,這個男人正在散發莫名的壓力,以至於越靠近他,越感到渾身都揹負著越來越重的負擔,他明明是想要接近那個泰皇子,想要拍到更清晰的畫面,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感覺自己走了那麼久都是徒勞,那個人和自己的距離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巨大的壓強讓洪帆在一步步艱難的前行中,猶如頂著暴風雪前進一樣寸步難移,而隨著這股莫名的壓力不斷遞增,他周身的衣物竟然都開始分解。&ldo;景壬,是不是越來越蠢了,以為用那個凡人的玩意兒,就能做出點什麼大事麼?&rdo;泰皇子顯然早就發現了他私藏的攝像頭。攝像頭從他的衣服上漂浮了起來,猶如狐狸的魂魄一樣,在風中分解得無影無蹤。洪帆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這時,他做的一切都已經是徒勞了。這裡就是極限了。終點到了。洪帆閉上了眼睛。但是,他並沒有死。他等了很久,以為自己會被殺,可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裡,只不過,身上的衣物變成了古裝。溪水倒影裡的洪帆,確切的說應該是景壬。長髮白衣的景壬。&ldo;你在人間待得實在是太久了,一身都是凡人的臭味,還是這樣的你順眼點。&rdo;泰皇子的身體輕飄飄的踏著虛空而來,終於來到了景壬的身邊。景壬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神盡是驚懼和疑惑。&ldo;你這無情的人啊,竟然把我也忘得一乾二淨,你難道忘了麼,你就是為了躲避我,才發誓永遠不離開那大雪原。&rdo;泰皇子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ldo;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自引天雷的舉動來躲避我?你又怎麼可以忘記我?難道你不知道,能把你推入絕望深淵,讓你永世痛不欲生的,只有我嗎?我才是世上那個最憎恨你的人,我恨你恨到,巴不得你活著,這樣你才能活受罪。還記得,我把那頭骯髒的狼千刀萬剮的情景麼?每一刀,你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好喜歡你那時看我的眼神啊!呵呵呵呵呵!&rdo;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壬莫名的覺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但是,完全不能理解他話語裡的意思。&ldo;你不要妄想用失憶這種方式,來躲避我施加給你的那些痛苦,&rdo;泰皇子撫摸著景壬的面頰,冰冷的令人憎惡的觸感,在景壬的臉頰面板上散開‐‐泰皇子的手指,是森森的白骨,和他絕美蒼白的臉形成巨大的反差。&ldo;你……&rdo;景壬咬牙道,&ldo;你也是被家裡養的惡犬啃了四肢了麼?&rdo;說著竟然還能擠出一個嘲諷的笑出來。&ldo;哦,看來你失憶了也不是一件壞事,似乎比你以前更能激發我虐待你的興趣了。看看現在的你的醜態,你還剩下什麼,你那絕世的法力呢?你忠心耿耿的狼衛呢?你引以為豪的法獸呢?你什麼都沒有了!&rdo;泰皇子加重了握住他脖子的力道,&ldo;我還要你接著親眼看看,我是如何把那些骯髒的凡人,一個個碾碎,把這個世間變成你最恐懼變成的那樣!&rdo;&ldo;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什麼。你才是失去最多的人‐‐為了讓我痛苦,你卻要承受十倍的痛苦,誰才是最可憐的人?&rdo;景壬看著他的眼睛說。&ldo;是你,景壬。起碼我還有世上最強的力量。&rdo;泰皇子笑了,&ldo;這一次,你再也無法超越我了,兄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