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慢慢倒退著,看著他們,越來越遠。南柯何嘗不想再多看李尋歡幾眼,但是該裝在心裡的記憶早就裝下了。所以她便瀟灑的轉身,大步朝外面走去。但是那日清晨,李尋歡白衣飄飄的站在雪中的情景,還是深深的印在了南柯的內心深處,此後無論是她寂寞了,難過了,還是疲憊的再也撐不下去了,都會於深夜翻找出來慢慢溫熱自己的心靈。這是一個人可能給另外一個人最深最美好的意義。除此之外,都是虛名。待南柯來到南門口時,王憐花果然已經牽著兩匹馬等在那裡了。他還是一身美麗的緋紅色,笑容無限風華:&ldo;小南柯,快叫聲師父聽聽。&rdo;南柯輕聲道:&ldo;師父。&rdo;王憐花覺得很順耳,一邊把韁繩給她一邊問:&ldo;李尋歡怎麼沒來送你?&rdo;南柯說:&ldo;送什麼送啊?&rdo;說著就輕聲上了馬。王憐花想起她從前還不會騎的笨模樣,不禁說道:&ldo;學的挺快。&rdo;南柯認真的問:&ldo;你答應我的事都辦好了?&rdo;王憐花笑:&ldo;現在正有人給他收屍呢吧,所以還不快走?我可是露了馬腳在那裡。&rdo;南柯很感激他幫李尋歡撇清了關係,不由得微笑,一夾馬肚便飛快的跑出城去。王憐花跟在後面,身後雪塵陣陣,而在漸漸安靜的片刻之後,又靜靜的落了回去,只留下了片深深淺淺的印記。這印記很快就會被新的雪花覆蓋,什麼都不留。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時光始終是漫長而又短促的東西,此時此刻那枝椏間透出的微光,又和多年前南柯從街邊醒來時又什麼不同呢?147一路西行。南柯已經記不清楚和王憐花趕了多少天的路,就像她不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麼一樣,她同樣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裡。但既然已經選擇,就不該再懷疑。冬日的寒冷,還是隨著時光漸漸逝去了。等到稍微溫暖的時候,兩人終於路過了個稍微繁華的西部小城。這些天王憐花並未教她任何東西,以就是那樣風輕雲淡的,微笑閒聊。南柯當然會不安,卻也沒問。他們在個具有異域風情的客棧前下了馬,王憐花款款的走到櫃檯前對掌櫃道:&ldo;要一間上房。&rdo;一間?南柯疑惑的看著他。王憐花卻神秘的笑了笑,對她說:&ldo;來。&rdo;果然是個上好的房間。溫暖乾淨,傢俱都非常精細舒適。南柯把包裹放下後問道:&ldo;師父,你這事要做什麼?&rdo;王憐花沒回答,等著把窗戶關好後才說:&ldo;脫衣服。&rdo;南柯以為自己聽錯了,完全傻在了原地。王憐花坐在床邊,悠閒的看著她問:&ldo;沒聽到嗎?&rdo;南柯很緊張的捂住自己的衣領,滿面的不敢置信:&ldo;這……這太離譜了。&rdo;王憐花問:&ldo;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如果真的想拜我為師,就不該對我有半點懷疑,如果你不能坦誠以待,現在就走也來得及。&rdo;南柯聽的一臉陰晴不定,她當然願意坦誠,但並不是這種毫無保留。王憐花側著頭看她:&ldo;我沒有那麼多耐心。&rdo;南柯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他那並無惡意的眸子,終於慢騰騰的解開了第一顆紐扣。王憐花就這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目不轉睛。南柯畢竟是個純潔的女孩子,她的手終於還是隨著衣服的減少而慢慢的顫抖了起來,但是她不喜歡後退,也沒辦法接受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逃出去,於是閉上眼狠了心,裡衣應聲而落。隨之落下來的,還有南柯的眼淚。她全身都哆嗦著,不再敢睜開眼睛。王憐花卻在這時起了身,走到她身邊撩起南柯的長髮說:&ldo;其實收徒弟,都要從孩子教起,像你這麼大已經很難有所成就了,但我就是喜歡做有困難的事情。&rdo;南柯閉著眼睛點了點頭。王憐花又說:&ldo;我會在這幾日幫你打通經脈,以彌補你沒有童子功的缺陷,你會感覺到非常痛苦,但是以後你也會發現,這是你做過的最值得的痛苦。&rdo;南柯感覺到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恍然睜開了滿是羞辱淚水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