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被說的有點垂頭喪氣:&ldo;哦……&rdo;&ldo;而且晚飯前我跟你說什麼了?這是集體活動,對吧?&rdo;蕭雲深說:&ldo;不是你一個人出來玩,稍微有點團隊觀念那麼難?不讓你出門你就老實待著。&rdo;花晚又答應了聲:&ldo;哦……&rdo;蕭雲深拿這傢伙也沒多少辦法,心煩地擺擺手說:&ldo;你上樓吧。&rdo;&ldo;師父你去幹嗎?不是剛說不要一個人活動嗎?&rdo;花晚追問。&ldo;關你什麼事,我一個大男人。&rdo;蕭雲深不理她,轉身就朝馬路對面走去。&ldo;小心女流氓!還有男流氓!&rdo;花晚見自己熬過捱罵的慘境,立刻露出笑來,喊了兩聲才屁顛顛的跑進酒店準備睡覺。‐‐事實上這晚靈西可嚇得不輕。她活得規規矩矩,幾乎沒遇見過如此危險的事,特別是花晚拖著她的傷腿在馬路上跑時,真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進房間後稍微衝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裙,靈西內心的緊張才稍微得以緩解。結果她正準備上床時,又發現手機上有幾條未讀微信。除了花晚的道歉和老黃的問候,還有兩條是來自蕭雲深的。&ldo;你沒事吧?以後不要陪那個傻妞出去胡鬧。&rdo;&ldo;看到你胳膊有擦傷,我找了點消毒/藥品,放在你門外了,晚安。&rdo;程靈西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開啟酒店的房門,果然看到腳下躺著被塑膠袋包著的酒精和棉球,還有瓶仍舊溫熱的柚子茶。她俯身將它們拿在手裡,開始有些不確定,蕭雲深是不是會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大概是吧。只有這樣以為,感動得一塌糊塗的自己,才不至於繼續犯蠢。☆、實在不知道公司的hr是怎麼想的,原本是福利休假,竟然安排大家次日一早去爬華山。那些宿醉的、懶惰的同事們怨聲載道了一路,如腿腳不方便的靈西更是目瞪口呆。她雖然像模像樣地換上了運動裝,卻還是在大巴停穩後的第一時間找到了黃鴻羽,小聲請假說:&ldo;老大,我的腿很疼,上去了也只會給大家添麻煩,要不然就在這兒等你們吧?&rdo;黃鴻羽不想勉強她,只是問:&ldo;你確定?&rdo;&ldo;嗯。&rdo;靈西向來比較柔弱,此刻退縮的表現也沒什麼好意外的。誰知道好死不死的,花晚這丫頭忽然路過,驚訝道:&ldo;既然都到山腳下了,就去爬一爬嘛,爬不動再坐索道唄,我也沒打算全程爬下來的……再說你自己待在這兒多無聊。&rdo;&ldo;你做夢呢?中途哪有索道?&rdo;黃鴻羽嘲笑她。花晚震驚:&ldo;什麼?那我他媽不得累死?&rdo;程靈西揪著書包說:&ldo;所以我看我還是不去了……&rdo;&ldo;挑戰一下自己,我幫你拿。&rdo;蕭雲深不知何時出現,忽然把她包接到手裡,然後徑直朝門口走去。&ldo;發出思密達!&rdo;花晚長手長腳地跟在後面,充滿朝氣地喊了一句。&ldo;等、等一下。&rdo;靈西完全搞不懂美術部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有精力不說,還喜歡強迫別人陪他們發瘋。‐‐出生在四川的靈西當然很擅長走山路,在她身體好的時候,來這裡鍛鍊一番也完全沒問題。可現在畢竟今非昔比,這殘破的身體就連上班下班都很吃力,更要不說去征服以險峻聞名的西嶽了。隨著隊伍出發不到半小時,程靈西就累得面色泛白,額間全是虛汗,於是也顧不得那些糾結,伸手拉住走在自己前面的蕭雲深:&ldo;我、我不行了,還是先下去……&rdo;&ldo;走不動?那我們歇一下,又不著急。&rdo;蕭雲深回頭笑。靈西可以接受自己的傷,但她始終對此缺乏視之如常的坦誠,更不願因此而成為眾人焦點。這種卑微又複雜的心理,完美如蕭雲深怎麼可能會了解?就在彼此相持的片刻,自作主張的蕭老師已經帶著她走到了山路邊的涼亭,還好奇地在小攤位前低著頭打量,拿起水果問:&ldo;要不要吃?&rdo;&ldo;我……&rdo;靈西欲言又止,試圖勸說他別再堅持。沒想到這時後面一大波晚到的同事忽然湧上,吵吵鬧鬧地開始起鬨。&ldo;誒,蕭老師要請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