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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猛地被剪刀紮了下,而後唯唯諾諾的回答:&ldo;對不起我錯了。&rdo;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老師,她心裡也有點緊張。陳安沉默片刻,很快的又緩和下表情道:&ldo;你知不知道做不完或者做工粗糙,她都會來投訴你,明顯在整你的事,根本不要理。&rdo;梁希吃驚的問:&ldo;她不是喜歡我做的衣服嗎,為什麼要整我?&rdo;陳安回答不出來。梁希低下頭:&ldo;反正我會用心弄好的,絕不會讓你感覺丟臉。&rdo;陳安看看錶,已經赫然接近九點了,他來回走了兩圈,忽然又來到桌前,隨手扯過一塊淡紫色的綢布,利落的裁剪開來。梁希從來沒見過他做衣服,這些事陳安永遠不會帶到店裡來完成,所以她也是頭一次發現,原來老師之所以被稱為老師的原因,是因為他所有的方面都比自己要強很多。不僅僅是審美和設計,就連最小最無用的工序,在他修長的指間都是件熟悉甚至親暱的事情。梁希愣愣的瞅了好幾分鐘,小聲問:&ldo;老師,你要幫我做啊?&rdo;陳安低著頭邊忙邊說:&ldo;是你自己做的,記住了。&rdo;梁希趕快阻止道:&ldo;我可以完成的,你不要&rdo;陳安猛地抬頭看向她那惹了麻煩都不自知的臉,心裡有點氣惱又有點好笑,而後抬手推了下樑希的額頭:&ldo;有時間廢話還不如趕快乾。&rdo;梁希只得繼續自己的工作,只是這次便開始有些良心不安了。☆一直加班到第三天的晚上,呆傻的水瓶小姐才發覺出究竟攬下多麼巨大的工程,半個月忙出八件禮物這個分量,終於壓到了她的肩膀上。雖然有陳安下班後的幫忙,但桌子上那一大堆的綢緞和裝飾物的組合完畢還是顯得遙遙無期。梁希已經不記得自己用針穿了多久的小水晶珠,明明已經心煩意亂,還要把它們縫到裙襬上組成美麗的花朵圖案,簡直是身心的雙重摺磨。她又一次不小心戳到手指,而後哭喪著臉說:&ldo;老師,你設計的這件衣服好麻煩&rdo;陳安抬眼默默地回答:&ldo;這一件我就做了半個月。&rdo;梁希誠實的說:&ldo;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做這麼傻的事如果我沒有做完,井堇會不會生氣&rdo;陳安已經對她的智商和情商有了很全面的估計,連廢話都懶得講了,只是自顧自的忙著。梁希很愧疚的看著他說:&ldo;謝謝你幫我,耽誤你的工作了吧&rdo;陳安嘆息道:&ldo;下回吸取教訓就好。&rdo;梁希點了點頭,心中終於感覺到陣陣溫暖,比在巴黎的舞會還要溫暖。能在無助的時刻不拋棄她的,於她而言就是很好很好的人。在梁希的生命裡,似乎還沒有人做到這一點。她總是被拋棄,卻還是很怕被拋棄。舞會和香檳似乎是上流社會永遠不變的消遣,那些普通人總是觸及不到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卻再普通再熟悉不過,甚至時間長了,還會顯得有點乏味。何原猛地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面,打了個哈欠說:&ldo;有沒有搞錯,連個美女都沒有。&rdo;左輕川微笑下,示意他不遠處的某位姑娘:&ldo;她還可以。&rdo;何原頓時一張苦瓜臉:&ldo;哎,別提了,我認得她,上次帶她去酒店,完事後一卸妝,差點把我嚇死。&rdo;左輕川說:&ldo;你不就是喜歡那樣的。&rdo;何原頓時直起身子:&ldo;誰說的?&rdo;左輕川看慣了他的隨便與花心,不作回答,只是用眼神施以鄙夷的目光。何原頓時反擊,戳他痛處道:&ldo;怎麼樣,你前妻和別人好了的滋味不錯吧?&rdo;因為左輕川和梁希的過去,他就總喜歡當著左輕川的面叫那個傻丫頭為&ldo;你前妻&rdo;,而後還能覺得自己很幽默,無端的幸災樂禍起來。左輕川臉色果然變差,撇清說:&ldo;我和她沒有關係。&rdo;何原晃著酒杯:&ldo;是啊,是啊,等她再婚時記得紅包送大一點。&rdo;正在劍拔弩張友情快要破裂之時,他們身邊忽然響起個動聽的女聲:&ldo;怎麼都在這裡坐著?&rdo;是優美的井堇。不管她有著怎樣的名聲,做過怎樣的事情。還是沒辦法否認,這個女人很美麗。何原說:&ldo;沒意思,我想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