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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琢磨著該如何應付豐盛到麻煩的早餐時,路過的母親卻對他說道:「寶貝,小喬好像在門口等你呢,他怎麼不進來?」柯以竹微微張大眼睛,連頭髮都顧不得梳,便抓起眼鏡急著往樓下跑。果不其然,那小傻子正站在雪地上,只在校服外裹了個大圍巾,凍得哆哆嗦嗦。「你想感冒嗎?」柯以竹哭笑不得。喬白猛然回頭,看到他立刻大聲說:「對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柯以竹想起他叫人心涼的話,不知該說些什麼,乾淨的面龐上浮現出勉強的笑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分班,但我知道自己考不到一班去,所以才假裝不在乎的。」喬白苦思冥想過後,道歉的無所保留:「你跟我生氣也沒用,我又不能一夜之間變成天才啊……學習的事,只能說盡力啦。」這下子柯以竹的心結才算稍微解開。畢竟他最恨的,就是自己在喬白的世界裡成為和別人一樣無所謂的路人。「你給我的卷子我都做完了,不會的星川也教我了,你看。」喬白從包裡拿出張揉得爛爛的紙,獻寶似的捧出來。聽到超級不願聽見的名字,柯以竹剛緩和的面色又有點僵,但他已決意不去靠沒用的廢話去解決那個麻煩,所以微笑道:「看你凍得那德性,吃早餐了嗎,快進屋來。」「我出門太急了,忘記拿外套,雪地太滑,還摔了一跤呢!」喬白髮現友情危機已經過去,又屁顛顛地得瑟了起來:「你家做了什麼好的呀?」「你想吃什麼,我叫人做就是了。」柯以竹回答。「蛋糕!牛奶!」喬白點完菜,立刻伸出冰涼的手去摸他溫暖的後頸。柯以竹被凍得一哆嗦,然後皺眉回頭:「你能不能戴上手套,手不要了?」‐‐住在陸家,幾乎沒有什麼開銷。衣服和餐食王伯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平日的水果點心學校也都會發。所以陸星川從橫店掙到的那幾千塊錢一直沒花完,除了中途曾給傻子喬買過個喬巴手辦當生日禮物外,就只挑選過三本小說。週末的晚上,倔強的少年又把那些紅色的票子拿出來,對著發起了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掙錢,哪天經濟獨立,不再依附於父親和後媽那該有多輕鬆。要是經常可以拍戲拿紅包就好了……正神思飄忽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陸星川想都沒想就把錢夾在書裡面,抬頭才發現是有陣子沒見的哥哥。「喲,這麼好學啊,整天躲在屋裡不出去,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陸越景一身名衣名錶,穿得很時尚,看起來特別清爽,但他英俊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煩、和幾分故意挑釁的嘲弄。爭執根本帶不來任何好處。陸星川放下書,靜靜地從床上下到地毯,穿上拖鞋說:「有事嗎?」「沒想到你還挺會裝可憐,你媽教你的?」陸越景挑眉問道。他敢如此囂張,多半和此刻父親不在家有關。陸星川憤怒地臥起拳頭,強壓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卻有點顫抖:「我怎麼了,你什麼意思?」「天天裝出一副任人欺負的倒黴相,讓爸可憐你,騙他籤什麼財產轉讓,等你十八歲就分你公司股份,以為我不知道嗎?」陸越景提起這事就滿肚子火,家裡忽然多了個小三的拖油瓶也就罷了,還分走了這麼多本該屬於他們母子的東西,恐怕任何人都忍不下這份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何阿姨和爸爸已經為這件事冷戰半個月了。」陸星川莫名其妙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冷靜下去,淡淡地說:「但我和這事沒關係,我既沒有你說的倒黴相,也沒向爸提過任何要求。」「用得著提嗎?」陸越景哼道:「你弱你有理啊。」陸星川本就不願意聊這些,被他的陰陽怪氣更是煩得崩潰,所以忽然冷淡道:「隨便怎麼講,有本事你就說服爸別籤這種法律檔案,反正對我也是多餘……」他話音剛落,就被哥哥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到肚子上。非常狠的力氣,讓脆弱的五臟六腑疼到崩潰。看著這個少年慢慢地俯下腰身,陸越景終於覺得出了口惡氣:「你知道什麼是多餘的,你才是最多餘的,我們一家三口,不需要你的存在。」「我也不想存在!那就叫爸放我走!」陸星川失控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