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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是會把你當朋友,不管你到底因為什麼認定自己不好。&rdo;趙紫薇不願看她如此自卑,許諾道:&ldo;在我看來,人無完人。&rdo;謝雲葵勉強僵笑。&ldo;打起精神,不是還要考警校呢嗎,這麼病怏怏的可不行,乾脆身體好了以後跟我和小牧一起運動吧。&rdo;趙紫薇鼓勵她:&ldo;快吃,吃飽了病就好了。&rdo;聞言謝雲葵真的低頭使勁扒起飯來。她現在很貪戀這份不該屬於自己的友情,很不捨失去身邊這並不真實的溫度。‐‐此事鬧開後,被卓凌風得知在所難免。不想聽到父親質問的卓鶴故意關掉了手機,卻又在睡前接到他打來宿舍的電話。舍友連著喊了好幾聲,不面對實在講不過去。拿過話筒,父親的聲音立即清晰的傳了過來:&ldo;你在學校到底幹了什麼?袁老師通知我你最近的表現了。&rdo;卓鶴用眼角餘光看到舍友離開洗漱,便稍微放鬆的站在無人的房間,把電話聽筒換了個方向:&ldo;他多管閒事。&rdo;卓凌風並不是普通的家長,也著實不願意干涉兒子心裡的小情小愛,但形勢所迫,有些事實不得不提醒:&ldo;你應該很清楚,我帶你到桃源來,唯一的目的就是躲避南田浩二的耳目,讓你過安寧的生活,如果你背叛初衷,不如我們明日就回東京。&rdo;一時間,空空蕩蕩的宿舍內,只剩下卓鶴淺淡的呼吸聲。於心不忍的卓凌風又說道:&ldo;那個女孩不適合你。&rdo;&ldo;你都沒有見過紫薇,僅憑寫在紙上的幾行檔案,就可以判斷一個人嗎?&rdo;卓鶴這才開了口。&ldo;恐怕優香很早就告訴過你,她不需要你為了松川會犧牲掉自己的幸福,但你選擇的人必須成為松川會的一員。&rdo;卓凌風提起妻子的名字,質問:&ldo;你回答我,那位在北京長大的小姐,能勝任全日本都在注視的古老家族的女主人嗎?我認為不能,也不可能願意,所以做任何事之前,都不要忘記你姓瀧本。&rdo;松川會,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便成立於東京的社會團體,於今已有百年曆史和數萬成員。雖然始終致力於與時俱進、發展實業,對亞洲經濟有著重要影響。但它嚴格的會規和滴水不漏保密制度,使其在外人眼中仍舊只是報紙上偶然出現的神秘名詞。只有作為小主人出生的卓鶴,才能體會活在這個組織中,意味著什麼。別妄想有自由,也不要以為手中的權利可以拿來標新立異。不容置疑的規則和永遠虎視眈眈的委員會,自能無所不在的提醒會長一家,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更何況卓鶴現在的狀況遠沒有聽起來那麼光鮮,他已經自身難保。想象到沒心沒肺的趙紫薇聽到真相的表情,小面癱就全無辦法的低下頭,破天荒的任性回答:&ldo;我姓卓。&rdo;&ldo;夠了,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很快便會失控。&rdo;卓凌風拒絕再糾纏下去:&ldo;下週退學手續就會辦妥,做好心理準備。&rdo;講完,電話被無情結束通話。卓鶴疲倦的摘下眼鏡緊握在手裡,把額頭抵在牆壁上,一時無言。‐‐對任何事實都全然無所知的趙紫薇,當然仍舊自帶愉悅光環,高高興興的面對所有日常。除了要單獨跟面癱同桌相處時,莫名其妙會產生些微妙的慌亂。這個傍晚,琴房裡一如每天同一時刻,風雨無阻的傳出動人的音樂。溫暖的空調開著,讓裡面溫暖入春,隔絕了外面溼涼刺骨的空氣。格格大人彆扭的坐在角落新搬來的單人沙發上翻了頁書,忍不住刷刷存在感:&ldo;喂,其實我也沒那麼怕冷,不用叫我到這裡來溫習的。&rdo;充耳不聞的卓鶴目不斜視,優雅的彈奏著克列門蒂練習曲。早就不淡定了的紫薇怎麼也塌不下心複習功課,忽然起身道:&ldo;有點吵,我回教室去。&rdo;這回,卓鶴修長的手指終於停在了黑白琴鍵上,半晌過後,輕輕的扣上鋼琴蓋子:&ldo;你以前不怕我的。&rdo;&ldo;誰說我怕你!&rdo;趙紫薇張大眼睛走回來,憋不住事兒的問:&ldo;除了叫我來唸書,你就沒別的話跟我說?&rdo;卓鶴道:&ldo;注意身體。&rdo;趙紫薇徹底無語凝噎,總覺得兩人就算第一次接吻是惡作劇,第二次也總有些認真的含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