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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

‐‐冬末在南方的行動,對於秦皓而言更多的是份打擊。如果不是他暴露行蹤被人販子們囚禁,最後也不會害得雲葵身赴險境、大家先後受傷,被救出來後,自然也拎著營養品去看望過明笙,但不知是沒臉見謝雲葵,還是有別的複雜情緒,回首爾了,他便再沒跟老同學聯絡。某個工作日的下午,雲葵好不容易才約到忙忙碌碌的秦皓,在刑偵局附近的小奶茶店抱歉地說道:&ldo;對不起啊,你還有很多事要忙吧?&rdo;秦皓的笑容依然俊朗:&ldo;還好,怎麼啦?&rdo;雲葵忙從包裡拿出堆關於明笙的資料,儘量言簡意賅地把前前後後的事情講清楚,而後認真道:&ldo;總之我認為那封恐嚇信不是玩笑,但現在並沒有太多頭緒,所以才想問問你的想法……幾個案子我都報到你們這兒了,但沒什麼訊息……&rdo;秦皓沉默半晌,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困惑,反而問道:&ldo;你是不是喜歡他?&rdo;單純的雲葵愣住了:&ldo;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rdo;之前秦皓對明笙的認知,不過是在綁架案裡受害的公子哥,但看到他能追雲葵追到釜山去,又差點死在大山裡,便明白善良如雲葵,心裡面終究會有這個人的。正如她現在對綁架案的重視,或許就是對那個人的回應。&ldo;沒什麼關係。&rdo;秦皓終究也只能這樣回答。他是個理智的人,眼看著和她的緣分越走越遠,失落當然是有的,但不至於產生失態的言行。&ldo;我的經驗多半是書本里的,在現實生活中調查起來,實在是不知從何下手。&rdo;雲葵小心地問道:&ldo;你在刑偵局見得多些,不知道有什麼好想法?&rdo;&ldo;如果他曾幹過傷天害理的事,身邊的人不會不知道。&rdo;秦皓說:&ldo;很有可能仇是他家裡人結下的,比如他父親在商場上的敵人,而他僅僅是被報復的物件。&rdo;雲葵點點頭:&ldo;我也想過這個方向,但總感覺暗處盯著他的人,對他太瞭解了些。&rdo;秦皓問:&ldo;比如?&rdo;比如對自己和明笙的關係瞭若指掌……雲葵心裡想著,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笑著搖頭:&ldo;也許是我多慮了。&rdo;&ldo;無論如何,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你。&rdo;秦皓還是顯得很大度,雖沒沒打算為此費心,態度還是不錯:&ldo;不好查的資料,我也可以幫你想想門路。&rdo;雲葵微笑:&ldo;謝謝!&rdo;秦皓看著她少見的快樂表情,苦笑說:&ldo;不客氣,我希望你幸福。&rdo;雲葵之所以沒和老班長斷了聯絡,正是因為他在告白失敗後,死守住了那條不可觸碰的好關係線,從不咄咄相逼。此時此刻,忽聽到這句不情願的祝福,才知他始終心懷惦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卻說忽然被委以重任的明笙,遠沒有從前想象中那麼輕鬆。且不說身負責任,會有一堆又一堆他從不熟悉的瑣事需要安排處理,僅從晚會的大概念上來說,如果沒有更好的創意或更亮眼的節目,那徐梓齊可就是所託非人了。&ldo;徐老闆,你叫我來設計晚會,不會是因為我姓明吧?&rdo;小混蛋這天又忙得頭暈目眩,看到徐宗正在公司咖啡廳坐著,便晃過去哼道。徐梓齊抬頭,示意他隨自己去外頭走走,到了無人安靜的天台上看風景,才回答:&ldo;不是因為你是明笙,而因為你是echo。&rdo;明笙挑眉瞧著他。&ldo;你也算看著我一路走過來的,從一個自己租著伺服器開論壇的小程式設計師,搖身變成上市公司的老闆。&rdo;徐梓齊笑道:&ldo;大概快到不惑之年,對功名利祿的熱情漸漸冷卻後,便又開始回想起最初的問題:我究竟在做什麼呢?&rdo;&ldo;我記得,我發第一首歌的時候,剛上初中沒多久,你聽到後就給我推到首頁,好像一夜之間就被網友熟悉起來。&rdo;明笙抽出支菸,想起雲葵的教訓,又玩在手裡沒有點:&ldo;我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說想讓好聽的聲音,被更多的人聽見。&rdo;&ldo;是啊,雲中網正是靠那些聲音走到今天的,有躍躍欲試的年輕人,有鬱郁不得志的老唱將,還有你這種,渴望要逃離現實的特例。&rdo;徐梓齊眯著眼睛欣賞高樓大廈外的模糊春光:&ldo;我希望它是個無視市場、無視權利的平臺,簡簡單單地由網友選出喜歡的歌,然後給那些音樂人更多的機會,可是路越走越長,一切都開始本末倒置,它不僅融入了市場,也架構了權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