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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終於神神秘秘的問:&ldo;鄭洛萊說他得絕症了,咋回事啊…你知道嗎?&rdo;&ldo;哦……&rdo;陳路懶洋洋的哼了聲,反問:&ldo;你打聽這個幹嗎,你倆不是沒關係了嗎?&rdo;杜威炸毛了:&ldo;我問問不行啊!好賴大家也都認識!&rdo;陳路憋笑憋的都快不行了:&ldo;行,可他那病只和關係親密的人有關係啊。&rdo;杜威一直回想鄭洛萊現在除了有點瘦,實在沒什麼不對勁兒,不禁滿頭霧水的說:&ldo;啥啊?&rdo;陳路清了清嗓子:&ldo;他好像不能人道了,以前縱慾過多吧,在美國治了好久也沒啥成效。&rdo;杜威愣住:&ldo;啊?&rdo;半晌又怪怪的說:&ldo;這樣啊,你睡你的,我吃飯去了。&rdo;話畢就匆匆的掛了電話。此刻陳路終於趴在枕頭上哈哈出來,早就被他們吵醒的林亦霖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很殘忍的把被子都拉過來裹在自己身上,翻身背對著他輕聲抱怨了句:&ldo;無聊。&rdo;‐‐北京的變化很快,似乎每天都能這裡崛起一棟高樓,那裡關掉一個店面。但倘若在下午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曬太陽,總會徒生出種錯覺:北京還是那個北京,溫度經年不改。鄭洛萊就在享受這片刻難得的悠閒。可誰知他剛起身打算磨杯咖啡,就聽到了特激烈特用力的敲門聲。雖然這動靜好久不見,可來者是誰還是一清二楚。鄭洛萊趕緊放下咖啡罐,微微慌亂的把茶几上和沙發上的家裝目錄匆匆收起,而後才故作悠閒的開門,對著氣喘吁吁的杜威說:&ldo;找我幹嗎?&rdo;大冬天的二萌也跑得一頭汗,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他,從冰箱裡翻出瓶礦泉水來,咕咚咕咚全部喝光,接著問:&ldo;難道你因為得病了就拋棄我,躲到美國這麼久?&rdo;鄭洛萊轉身關上門,沒吭聲。杜威大步邁到他身後:&ldo;別裝了,陳路都告訴我了!&rdo;鄭洛萊無奈地笑了笑:&ldo;真事兒多。&rdo;&ldo;你才事兒多呢,至於的嗎,這種病、這種病無所謂啊……&rdo;杜威古怪的降低了聲音。&ldo;要吃點什麼嗎?&rdo;鄭洛萊不大想談以前的事情,開啟冰箱翻了翻超市的袋子:&ldo;怎麼無所謂,挺嚴重的。&rdo;杜威猛的把冰箱門摔上:&ldo;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老子又不是為了和你滾床單才在一起的!&rdo;鄭洛萊呆了呆:&ldo;滾床單?&rdo;杜威和他對視,而後憋紅了臉。鄭洛萊的腦子轉的飛快,想了想忽然笑:&ldo;陳路跟你說什麼了?&rdo;杜威猶豫:&ldo;他說……你不能那啥了。&rdo;&ldo;想什麼呢。&rdo;鄭洛萊伸手輕輕打了下他的腦袋,靠著冰箱問道:&ldo;還記得歐捷嗎?&rdo;‐‐曾經一段荒唐事,宛若自己欠下的債,在最拮据最困難的時候,被逼著還了。上帝很殘忍也很仁慈。沒有給他拖延的機會,也沒有要他的命。只是適時適地,在愛情光臨的時候,給了這個傷了太多人的花花公子一個狠狠的教訓。從前鄭洛萊是不信命的,但現在他很信,他相信因果,所以不再脆弱和抱怨。只是杜威還留著孩子氣,聽他坦誠的講完回憶,便毫不掩飾的滿目心疼:&ldo;為什麼不說,我可以陪你治病,我可以幫你,幹嗎要自己扛,你覺得我是個廢物是嗎?&rdo;鄭洛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ldo;因為有所謂,所以只想和你分享好的,不願意分享壞的。&rdo;&ldo;你腦子有病是不是?!&rdo;杜威非但沒有被他感動,反而大罵出來:&ldo;你好的時候想分享的人多了去了,誰他媽不願意給你錦上添花啊,那你倒黴的時候,他們能給你雪中送炭嗎,只有我能!你卻放棄了,我真的不理解你在想什麼,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rdo;鄭洛萊被嗆的無言。杜威氣的不行,滿地螞蟻似的亂轉,最後又坐到沙發上說:&ldo;我就算要掛了,有什麼倒黴事,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我都會告訴我媽的,因為我們是最親的人,和親人坦誠自己不好的遭遇是特別自然的一個行為你知道嗎?談戀愛並不是就找個人陪,吃吃好吃的玩玩鬧鬧摟摟抱抱就完了,兩個人如果是相愛的話那就和親人一樣,沒有什麼不能說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