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抬起頭,無精打采的說:&ldo;我吃了啊。&rdo;&ldo;吃那麼兩口有什麼用。&rdo;杜逸把面放在桌邊,心裡痛苦面上卻平靜:&ldo;別任性了,你這樣鬧脾氣也不能改變什麼。&rdo;杜威哼道:&ldo;別勸我,乾脆告訴爸媽我們魚死網破算了吧。&rdo;杜逸沒吭聲。杜威特別不高興的說:&ldo;其實我也想當著爸媽的面問問,你跟我接吻是什麼意思。&rdo;杜逸還是不說話。二萌重新趴回書上面小聲道:&ldo;哥,你知道我跟爸不親,我有什麼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遠大的志向,能夠一往無前不怕鮮血淋漓。至少杜威活的就很簡單。他希望家庭和睦,找個愛做的工作,跟喜歡的人們在一起生活。除此之外,從不想巨大的野心和膨脹的慾望。但是至少現在,他並不算奢求的這一切,好像也漸漸地消失不見了。‐‐暑假臨近到尾聲,這個夏天所發生的戀愛,簡直像是童話故事似的越變越遠。杜威打不通鄭洛萊的電話,就整天悶在家裡面,不怎麼吃東西也不怎麼說話,整個人都瘦了許些。尚未知情的白霞還以為他又為些小事鬧脾氣,可哄著勸著,也不見絲毫成效。同樣壓抑的杜逸卻比誰都明白。他曉得讓弟弟這麼耗著不是長久之計,又不甘心妥協,只能加倍向鄭洛萊施壓。無論是黑道白道,只要能讓他知難而退滾出北京,杜逸就不惜去利用。杜啟生不知道,杜威也不知道。知道的,就剩有苦難言的鄭洛萊。這天他手裡的專案又被對手不著痕跡的撬走了,生氣歸生氣,卻也不知道該對誰講。只得一邊等著爺爺訓話,一邊在酒吧買醉。從傍晚喝到了半夜,耳畔混亂的音樂和歡叫完完全全的模糊了時間。最後頭都有些暈了,忽有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記不清第幾次被搭訕,鄭洛萊扶著臉悶悶的說:&ldo;走開,我沒心情。&rdo;&ldo;我知道你沒心情。&rdo;悅耳的男聲停在了他的身邊。鄭洛萊側目,便看到陳路的藍眼睛。王子殿下也不怕被認出來,隨手便叫了杯酒,而後笑了笑:&ldo;怎麼,杜威老哥虐待你了?&rdo;&ldo;民不與官爭,我能怎麼樣?&rdo;鄭洛萊挑挑眉毛,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陳路因為當藝人的事和母親始終有些不愉快,也沒涉及過做生意的事情,即便要幫忙也力不從心。更何況鄭洛萊這人自尊心極強,根本不可能開口求援。左思右想,王子殿下終於想到了個主意:&ldo;不然你跟著我媽幹吧,就算杜逸再怎麼狂妄,也整不到她啊。&rdo;鄭洛萊搖頭:&ldo;我不是要找靠山,我是不能讓爺爺知道我得罪了杜家的人,更不能讓爺爺知道我和杜威的事,不然……真都沒戲了。&rdo;陳路在處理事情方面的態度向來現實:&ldo;可你現在整不過人家,等到再失手幾次,你爺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rdo;鄭洛萊對著空杯子發了半天呆,終於道:&ldo;我不在北京做了。&rdo;陳路奇怪:&ldo;那去哪?&rdo;鄭洛萊說:&ldo;最近重慶有個專案,我去看看吧?&rdo;&ldo;是嗎?&rdo;提到林亦霖上大學的城市王子殿下立即樂了:&ldo;我最近要錄專輯走不開,你幫我去給林在學校附近弄個房子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