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見狀不妙,趕緊又站起來想開溜:&ldo;內什麼你們玩著,我還是先回家了。&rdo;鄭洛萊就知道這傢伙會這樣,毫不客氣的便把他生拉硬拽進副駕駛座裡。杜威那被謀殺一樣的慘叫聲把圍觀者看的頭上全是黑線。大功告成之後,鄭洛萊立刻鎖上車門,又坐進車裡警告他:&ldo;你最好閉上嘴,要是吵得我心煩,後果悲慘我可不負責。&rdo;他白皙的臉龐在火光中顯得陰晴不定,很痛快的就帶上了人家遞過來的眼罩。杜威看著越燒越旺的火都快哭了,發現無法逃脫之後,也真不再敢出聲。外面一聲令下,鄭洛萊便緩緩地踩下了油門。從前當然玩過高空彈跳過山車之類的東西,也曉得心跳是什麼感覺,但那無論怎麼恐怖至少都讓人相信自己是安全的,而不像現在,簡直生死未卜。杜威生怕他一下勁兒大了衝進火裡,兩人來個華麗的玉石俱焚,不到片刻,冷汗便溼透了襯衫。可鄭洛萊倒是沒什麼情緒的感覺,不緊不慢的將車向前移動著。這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簡直被緊張拉到了滄海桑田那麼漫長。杜威哪裡也不敢看,害怕的閉著眼睛,幾乎開始耳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隻手輕輕地按了下他的腦袋,才哆哆嗦嗦的瞅向前方。烈火,已經近到咫尺。杜威瞅著鄭洛萊拿下眼罩開啟車鎖,趕緊逃命似的爬了下去,跟猴子一樣跳了老遠警惕著瞅著他們。看樣子流氓是贏了,因為人家把兩個錢袋都扔到了他的後座上。等著鄭洛萊把發燙的車子倒回來,杜威才慌張的過去說:&ldo;好了吧,我們走吧!&rdo;還未等鄭洛萊回答,那輸了錢的男人就走過來笑:&ldo;急什麼,我們再玩玩別的唄。&rdo;杜威面色慘白:&ldo;還玩什麼?&rdo;男人說:&ldo;這次我們押車,不用火了,換個人躺到前面去。&rdo;杜威哆哆嗦嗦的問:&ldo;人、人……?&rdo;男人點頭。杜威沉默片刻,眼眶便紅了。鄭洛萊鎖好車後走過來問:&rdo;怎麼了?&rdo;悲慘的小傻子喃喃道:&ldo;你媽的,我要報警。&rdo;‐‐&ldo;行了吧你,大家只是娛樂一下而已,還哭,真有能耐。&rdo;鄭洛萊之後終於良心發現把杜威帶走了,在街邊找了個星巴克,給他拿咖啡鎮定一下。&ldo;哥沒哭!&rdo;杜威憤憤不平的拿起杯子又敲在桌子上:&ldo;你沒聽見他要拿人玩啊,我又不想死!&rdo;鄭洛萊笑的不行:&ldo;又沒說非要你躺那兒,換我也行,你開車。&rdo;杜威更氣憤:&ldo;我更不想當殺人犯啊!&rdo;&ldo;好好好。&rdo;鄭洛萊趕緊給他順順毛,拿起杯子道:&ldo;新年快樂。&rdo;&ldo;快樂……&rdo;杜威和他碰了下杯,又怨恨的說:&ldo;……個屁。&rdo;雖然平日出手闊綽,但鄭洛萊還太年輕。不僅在公司的地位遠比不上各位長輩,也甚少把工作放在心上。每天只去花幾個小時把該處理的事情弄好,其他的時候全部都在閒晃。他之所以能夠態度囂張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爺爺的寵愛。鄭洛萊不得不承認自己所過的生活實在太沒勁了,所以能找到杜威這麼個樂子,是非常好玩的遊戲。可最近,他又漸漸疑惑自己是不是太頻繁的想起那個傢伙了?依賴和習慣這類的感覺,對於流氓而言是非常可怕的。痛思良久,他決定再為自己物色一個新的物件‐‐雖然陳路對杜威的保護曾激起了他微妙的逆反心態,可再冷靜的考慮到杜威老爸危險性,遂醒悟有些事情還是先別做的保險。‐‐被需要的轉折很快便在寒冬悄然而至。那天下午鄭洛萊準備去咖啡廳約客戶談點生意,可客戶臨時有狀況放了他的鴿子,害他白白跑了一趟。好歹來了,還是喝杯咖啡歇會兒好了。鄭洛萊這樣想著,便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誰知片刻過後,便有個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身邊響起:&ldo;鄭先生?能看到你真巧。&rdo;鄭洛萊抬頭,見是個美貌的少年,不禁疑惑:&ldo;你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