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忙,時時刻刻都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卻永遠神采依舊。大多數見到梅因都是午夜在睡夢中醒來,他半躺在我旁邊,翻看一本文字神秘的舊書,再清醒到了清晨,偌大的寢宮裡也只剩下我自己和那些貌似傀儡的侍女了。&ldo;米萊先生,您許久沒有進食,要不要來點宵夜?&rdo;美麗而目光空洞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前,雙手交疊,畢恭畢敬。我搖搖頭,雖然精神了不少,但還是沒有食慾。她見狀想要退下,卻被我拉住手腕:&ldo;梅因呢?&rdo;&ldo;陛下說他要辦公,請您先休息。&rdo;&ldo;嗯。&rdo;我點點頭。侍女就在眼前像霧氣一般消散掉了。拿起床邊的咖啡喝了半口,我虛弱的下了床,兩條腿像是別人的,踏在地毯上輕飄飄,長長的睡袍拖在身後。突然特別想看到梅因,和他說說話。一路趔趄的到了辦公室,空的,圖書室,也是空的。夜已經深了,我獨自在萬魔殿裡行走,早就忘記了回去的路。也許梅因被什麼急事叫走了,那他回來一定能特別快的找到我,以前我以為他好像什麼魔法都會用似的,後來才知道,是兩個戒指有相尋的魔力,只是梅因不肯告訴我咒語。想到這裡,我微微安心,打算找個房間休息,走這麼半天已經是我生病後的極限了。無力的推開了扇較大的門,沒想到卻從剛開啟的門縫中傳出聲音。……有人?忽然一愣。片刻之後,我才分辨出那紊亂的喘息和呻吟到底是什麼聲音,直到看清是什麼人,頃刻便傻在原地。那是梅因。是梅因和一個沒有見過的漂亮少年在鋪著絲綢的大床上□,他們都赤身裸體,衣服凌亂的掉落在地上,細緻的肌膚上沁出細汗。少年卑微的趴在那,高高的抬著翹挺的臀部,隨著梅因的動作一下一下顫抖,妖嬈的臉透著□的粉紅,細膩的叫聲象是隻貓咪。不敢看梅因的樣子,眼裡只有他流雲般的黑髮,散落在金色的絲綢上,像是尖銳的利器,刺得我生痛。不再是那麼聖潔而高高在上,不再是偶爾開個玩笑的彬彬有禮。這個房間裡的他那麼陌生,陌生得我記憶中的梅因全都碎了。不知道在縫隙前站了多麼久,直到隨著梅因猛得挺身,少年迷亂的一聲尖叫癱軟在床上,我發麻的腳才有了痛楚的知覺。&ldo;陛下……&rdo;少年的聲音很柔媚好聽,他儘管全身痠軟,還是吃力的爬起來去撿梅因的睡袍,修長的腿,滿身吻痕,都暴露在空氣當中。梅因忽然笑出來:&ldo;虧你還有力氣,好好休息吧。&rdo;少年紅了臉,羞澀的說:&ldo;剛才……還以為自己會死了呢。&rdo;梅因沒有回答,習慣性的用手撫過微長的留海,幾縷絲般的黑髮從指尖滑落,襯得額頭越發白皙而光潔。他無意間朝身邊看了一眼,紫色眼眸忽然就不再那麼靈動。因為他看的正好是我的方向。及其壓抑的空氣反而讓我清醒過來,條件反射的擦了一下臉,轉身就跑。真丟臉,什麼都不怕的米萊竟然哭了。急匆匆地走了兩步,我就有些暈眩而左搖右晃,無意識間氣急敗壞的就開始往下拽無名指上的銀戒,指甲大力劃過面板,不知是流血還是流汗,很快變得溼溼的,但就是弄下不去。他媽的,我胡亂抹了把臉,胳膊還沒放下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面拉住。&ldo;米萊……你別這樣。&rdo;梅因的臉早已退下□的顏色,變得一片慘白,他只來的及套上睡袍,帶子都沒繫好,白皙的面板上吻痕深深淺淺。想到就是這樣的身體每天和我相擁而睡,真是噁心。&ldo;別碰我!&rdo;粗魯的想甩開他的手,梅因卻拉的死緊,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老子的胳膊弄斷了才滿意。梅因鎮定下來,輕聲道:&ldo;你別鬧了,快回去休息。&rdo;不知什麼時候跟出來的少年躲在門口畏畏縮縮,大眼睛溼嗒嗒眨的很無辜:&ldo;陛下……對不起……&rdo;他不來還好,一聽這小媳婦似的聲音我就火大,抬腿狠狠地踹了梅因一腳:&ldo;我鬧你個大頭鬼,滾開!&rdo;他吃痛的松下我的手,那小法師簡直嚇傻了。極怒攻心,或者是沒了神經,混著不斷流出的鮮血我竟然歷時半年終於把那個該死的戒指揪下來了,簡直象蹭下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