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以為我在玩遊戲,想參加就參加,想退出就退出,總之會習慣的。&rdo;凌西聳聳肩:&ldo;只要梅因讓我去我就得去,我是軍人了,不再是你的老師,米萊同學。&rdo;&ldo;他自己怎麼不去。&rdo;我不滿意的一哼。凌西哭笑不得的看著我沒說話。&ldo;好啦,我不懂政治。&rdo;我投降似的抬起手來。沉默了半晌,凌西挺正經的突然問道:&ldo;聽說……&rdo;&ldo;對啦。&rdo;我不耐煩地打斷,有點好笑的看著凌西:&ldo;這對你也算是好訊息吧?&rdo;&ldo;還是原諒陛下吧,你長大了就明白其實這也沒有多嚴重。&rdo;凌西慢慢搖晃著酒杯,紅酒象濃稠的血液,粘到透明的杯壁上,然後一點一點流下來。我沒吭聲。&ldo;對我來說好訊息是你不喜歡他了,不是你們吵架了,米萊,你要和我說你有一點不喜歡梅因了,我立刻就追你。&rdo;他很坦然。不太坦然地是我。正尷尬著,一襲黑衣的魔王陛下不知何時站到了凌西身後,他臉色不太好,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我,嘴裡說道:&ldo;凌西,我有話對他說。&rdo;凌西優雅的微笑,拿著紅酒和梅因碰了下杯,無言的離開了。只是在走過梅因的時候,他把杯裡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而後步履匆匆。梅因站到我對面,沉默了片刻,清雅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盪開:&ldo;你去看傷了嗎?&rdo;我冷漠的扭頭:&ldo;用不著你操心。&rdo;若有若無的一聲輕嘆在我耳邊響起,梅因在燈光下的俊美側影有些神秘莫測。&ldo;你怎麼才能不介意這件事情?&rdo;他問。呸,只有你這個濫交的傢伙才不會介意這種事情,我心裡暗罵,嘴上更毒:&ldo;不介意?那就請尊貴的陛下做一件您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來看看,興許做完了大家的心情就會好一些,你說呢?&rdo;明晃晃的玩弄,不氣走這廝才怪,我暗爽。梅因靜靜的看了我三秒,忽然間真的做了件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讓整個宴會一片死寂。他他他……他竟然單膝跪到了我面前。梅因拉起我受傷的手,優美的臉龐抬起來,紫眸專注的看著我。估計小提琴手都嚇著了,音樂戛然而止,只有那些燈光依舊輕淌,如夢中流彩氤氳。&ldo;米萊,對不起,我沒有想過那樣做會傷害你,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rdo;他很溫柔,還把我的手拉到唇邊,落下了親吻。因為覺得纏著紗布再帶手套會不好看,來之前我就直接把傷口□了。也許是他的觸碰,白色的手套上漸漸暈出了鮮血。刺目的紅色讓傻掉的我清醒過來,觸電似的抽回胳膊。這是什麼姿勢啊?!喘了好幾口氣我才勉強冷靜下來,俯身在仍舊跪在原地的梅因耳邊說:&ldo;還是想想我要是像你一樣做,你會怎麼原諒我吧,是不是?&rdo;說完,吃痛的握住收口開裂的手指,頭也不回的從這個是非之地離了開去。哥特亞斯的天氣真是特別會配合本少爺,好好的夏日午夜忽然就響起雷聲。估計這個宴會在短時間內,不會再有誰敢和他們的完美陛下說話了。藥滴在有點潰爛的傷口上,很疼。我呲牙咧嘴的拿著棉籤給流著血的無名指塗抹,十指連心,終於忍到崩潰,拿著藥瓶徑直全部衝了下去,然後捧著溼嗒嗒的手在床上裝死。外面果不其然的下起了大雨,如同隔世的水聲敲打在床前,洗刷掉了這個城市的浮塵。想起在宴會上的惡作劇,我微微的解恨。雖然並不想讓梅因那麼丟臉,我明白,這根本不是冤冤相報的事情。但就是很氣,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張完美的臉扯歪讓他跪地求饒。我沒事臆想著,然後忍不住嗤笑自己:米萊真是出乎意料的小心眼啊。&ldo;你笑什麼?&rdo;幹你什麼事,我疲倦的翻了個身……恩?!半秒之後老子反應過來,如同被火燙到了,魚躍而起。我、的、天!……這小丫頭哪裡來的!目瞪口呆的看著趴在床前的五歲以下女童,簡直活見鬼了。她撩了一下洋娃娃般柔順的藍色長髮,眨著紫色的大眼睛,一幅煙視媚行的傲人姿態:&ldo;本宮在問你笑什麼,怎麼不回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