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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和月光神秘的被調和在了一起,照在他五官精緻的臉龐上,像是某個夜裡響起的春江花月夜,美到寂寞。他不是為了夏笙的色啊。如果所謂花容月貌可以滿足自己,為什麼不去找個像蕭蕭似的絕世美女,為什麼不每日顧鏡自憐,何苦被冠上斷袖的名字永遠無後?穆子夜在酒意中吃力的回憶,特別強烈的感覺到愛情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大約是山東的那場大雪。看著夏笙救了自己然後傻呆呆的站在雪地裡那個越來越遠的單薄的身影的剎那。很想就這樣的和他死在荒蕪人煙的野外。街道上忽然傳來的清脆笑語打斷了他的沉思,是個樣貌普通的小男孩,在拉著個稍大的女孩看冬日的紅色燈籠。沒什麼特別,但也是軟軟的南方腔調,也是春日淡柔陽光的那種溫暖。男孩子也發現了他,在陌生男人的目光中侷促的閉了嘴。修長而乾淨的手指撫摸過唇間,穆子夜朝他們溫柔的微笑,眼眸明媚的碎了漫天繁星。很隨意的扔下寫銀兩,他這個時侯倏忽間很想念一個人。是種想了這麼半天也想不出原因的思念。怪的就像常年積累的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此生此生,他的愛就是這樣了吧。回到一生樓的時候,夏笙正穿著睡袍站在櫃子邊喝藥,看到穆子夜便隨口說道:&ldo;剛才照軒遣人送來你的賬本,我幫你算好了,在桌子上,怎麼回來這麼晚?&rdo;沒有說什麼,穆子夜很突兀的走上前去,捧起他的臉深深地吻上,苦澀伴著酒氣,嚇了小韓一跳。他吃驚的推開穆子夜問道:&ldo;怎麼喝了這麼多,是肖巍不答應嗎,那也不用鬱悶成這樣啊。&rdo;穆子夜呵呵的笑:&ldo;我做事你有什麼不放心,給了他兵法他自然會覺得欠我。&rdo;&ldo;那你怎麼醉了?&rdo;夏笙皺眉。&ldo;我沒醉,我想你了。&rdo;穆子夜輕聲說,又跟摔倒似的坐到了塌邊。夏笙頭痛的給他洗了個軟巾擦臉,抱怨道:&ldo;那你就回來啊。&rdo;穆子夜又道:&ldo;我想從前的你了,那個乾乾淨淨的你。&rdo;夏笙愣了下,停止動作問:&ldo;你是覺得我現在不乾淨嗎,我哪裡做得不對了?&rdo;穆子夜靜靜的握住他的手說:&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記得從前的我嗎……&rdo;微微的發了下呆,夏笙還是自顧自的幫他擦臉,垂眼簡單的回答道:&ldo;我記得。&rdo;再一次擋開他的照顧,穆子夜抬頭微笑:&ldo;我們成親吧。&rdo;夏笙驚愕的表情在他朦朧的眼神中漸漸的變得淡漠,敷衍的彎起嘴角:&ldo;快睡覺,下回不要喝這麼多的酒了,我會擔心。&rdo;穆子夜沉默的任他替自己脫下靴子,換好睡袍,動作因為日復一日而變得那麼熟練。心柔軟起來,人卻沒有再說話。雖然嘴上和夏笙說的很硬,但這些單身的日子初見心裡也不好過。肖巍這個人終究是有原則和底線的,他並非剛剛發現,其實也正是這種不管犧牲什麼都肯擔當的脾氣才上莫初見對他起了好感。說起來去刺殺秦煙水真的給彼此都惹了很大的麻煩,如果再多過兩邊腦子就不會那麼做了,難道真得像夏笙說的去道歉去爭取回來?能和肖巍和好自然是大大的願意,可是認錯就……第二日莫大爺在將軍府外徘徊了兩三個時辰,也沒下定決心拿定主意。裝孫子是一回事,真要服軟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最後站的腿都有點酸了,他終於打定主意翻牆進去,怎麼辦再想想,先看情況再說。萬一肖巍沒把持住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初見踏著驚鴻浮影輕巧的躍過圍牆,在房頂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穿梭到了後院。且不提他對這的佈局已經爛熟於胸了,就連輕功的造詣也不能與兩三年前同日而語。他屏住呼吸跳道後院的角落裡,別說肖巍還真爭氣,果真帶著秦煙水那個女人在院子裡閒聊,雖然是止於禮的距離,狐狸還忍不住對他們腹誹:北京大冬天光禿禿的還真配這倆人。其實秦煙水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初見也說不上來,他對她僅有的接觸就是在平遙,但平白無故,就是討厭這個清秀的大小姐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