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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動靜有些大了,夏笙很不安地動了下,眼睛緩緩張開。等到看清身邊的人,他猛地便坐起來叫道:&ldo;安,安然?&rdo;安然微笑:&ldo;我睡不著,來看看你。&rdo;夏笙不是無知的孩童,他有些緊張的抱住自己的膝蓋說:&ldo;……你打擾到我了。&rdo;明晃晃的要他走,可安然不怒反笑,伸手摸了摸夏笙的臉道:&ldo;當初為何不跟子夜退隱山林,即知世事難料,就該好好過你們安靜的日子。&rdo;夏笙皺眉躲開說:&ldo;子夜不是我養的金絲雀,可以關在籠子裡不要他出來。&rdo;安然彎彎嘴角:&ldo;其實我是很希望你們在一起的,你看,就連婚都賜了,畢竟你面對他最快樂,可是現在子夜已經離去,你就不想想自己該和誰走嗎?&rdo;夏笙滿臉淡漠:&ldo;我對子夜和生死無關,我也無需擇良木而棲。&rdo;聞言安然帶著怒意起身,垂下眼睫冷冰冰地說:&ldo;朕想要你。&rdo;夏笙的表情變得有些呆滯,他抬起頭用墨黑的大眼睛看向這位天朝的皇帝,而後,動作緩慢而僵硬的脫下了自己的睡袍。月色如水,映在他白皙而纖細的身體上,像幅畫般靜美。夏笙聲調微弱而語意堅決:&ldo;你可以佔有我的身體,你可以把我像個女人一樣打扮起來給全天下的人參觀,你可以羞辱我折磨我,你可以把我逼瘋……因為我無力反抗,但並不是說我們有了這樣的關係就是最近的人了,你沒辦法讓我愛你,也沒辦法代替子夜,就算是你皇帝,也不是什麼都做得到。&rdo;&ldo;你活夠了嗎?!&rdo;鋪陳事實的話語氣的安然有些頭腦發熱,他伸手就給了夏笙一掌,重重地把他摔倒在床頭,不知磕到哪裡,有聲悶響。夏笙好半天都沒能動彈,他早已禁不起任何暴力。許久,才顫抖著肩膀扭過頭說:&ldo;你根本不知道死對我是多麼輕鬆的事。&rdo;說完鮮血就從絕美的臉上淌了下來。安然如同被盆冷水狠狠地從頭潑到腳,他很慌張的抱起夏笙用睡袍遮住他□的身體,喊聲顫抖:&ldo;來人,傳御醫!&rdo;夏笙臉白的似紙,他眼睛都無力張開,很倦的合在了一起。安然又後悔又心疼,低頭吻著夏笙,血腥味漸漸的從口中氾濫開來。對不起說不出口,說了也沒用。他恨季雲把夏笙折磨成這樣,也恨穆子夜就這麼拋棄了最愛的人。現在他同樣恨自己。說著喜歡的話,卻做著傷害的事。究竟誰才能配站在韓夏笙旁邊,夏笙是這麼白璧無瑕。一個已經破敗的身體就如同搖搖欲墜的茅屋,是根本禁不起任何摧殘的。如果安然不是皇帝,如果這裡不是皇宮。可能韓夏笙就被那掌活活打死了。儘管每時每刻都有御醫陪著,吃最好的藥進最好的食,他還是病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床走動。安然後悔的不行,卻也再沒動過不該有的心思。即便來看夏笙,也是陪他說說話下下棋。喜歡就只這麼卑微的事,總是想著先滿足對方的快樂,而自己反而會漸漸的被擱置到最底層。夏笙長大後便不喜歡吵鬧,他的傷癒合了,便打發掉誠惶誠恐的御醫。生活照舊過的平靜寂寞。曾在江湖就是有這樣的缺點,無論你在哪裡,總是會有不速之客的到來。所以那日夏笙病懨懨的給小皇子小公主們講了穴位的知識後回到屋裡,抬眼就看季雲面無表情地坐在他的床上,也並沒有太吃驚。這個脾氣古怪的教主越發陰鬱,英俊而蒼白的臉讓人感覺他似乎來自地獄,與窗外燦然的陽光格格不入。夏笙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但心裡竟也沒有恨。他總是想至少子夜是屬於自己的,季雲其實更可憐。小韓站在門口愣了愣而後說道:&ldo;你在京城並不安全,又跑到皇宮裡做什麼?&rdo;季雲起身淡淡地問:&ldo;你還記得我麼?&rdo;夏笙僵了僵,即便他被子夜的師父治好了病,但是在無生山還是想疤痕一樣烙印在了他身體的最深處。季雲見狀心裡也明白了幾分,輕聲道:&ldo;我是來弔唁子夜的,順便……看看你。&rdo;夏笙乾笑:&ldo;你也覺得他死了。&rdo;季雲反問道:&ldo;他活著還會留你在安然的手裡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