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巍愣了愣,抬手打發掉下人才微笑問道:&ldo;怎麼?找我有事情。&rdo;&ldo;對呀,對呀。&rdo;小狐狸連連點頭,笑容可掬的說:&ldo;我們一起去盜墓吧。&rdo;剛才還溫暖的神色頃刻隱去。肖巍沉默了半晌,皺眉問:&ldo;你怎麼知道這件事?&rdo;莫初見雙手一背,眼珠轉了轉說:&ldo;我師父的叔爺爺告訴我的,他說你肯定會為皇陵的五行所困,而他則精於此道,只是想進去取一寶物,大家互相幫助嘛。&rdo;從來沒聽說穆子夜有什麼叔爺爺,但初見又在師父的事情上不會亂講,肖巍不由奇道:&ldo;不知你說的那位前輩……&rdo;&ldo;他是紅月島的,你知道吧?&rdo;初見因為徵得了藍澈的允許,而不大隱晦他的來歷。肖巍自然知道,換言之這個地方無人不知,但它就和書中蓬萊一樣,對於人們多半是個傳說罷了。看莫初見的神色不像開玩笑,肖巍考慮片刻道:&ldo;如果前輩真可以幫忙我自然求之不得,至於所謂寶物,只要不動先皇龍體,我不會多管閒事,但不知前輩尊稱,要到何處拜訪?&rdo;&ldo;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他叫藍澈。&rdo;莫初見滿不在乎的甩甩手:&ldo;藍澈說你要出發時他自然會來,江湖人居無定所,拜訪就免了吧。&rdo;肖巍沉默了半晌,沒在多問,關心了幾句他的穿衣吃飯,便出了府中。還沒有單純到不知他的懷疑和戒備,但初見可一點都不擔心。那些都是死變態和大官的事情,只要不耽誤了自己見世面的機會,隨他們你爭我奪去也好。被夜晚籠罩的京城,總是有些許的神秘。白日裡高大而氣派的建築在黑暗裡只剩下嶙峋的輪廓,讓人忽然看去,便生出幾絲懼意。更何況埋在地底的陵墓,陰氣極重,似乎靠近以後連空氣都變得溼溼涼涼的。莫初見跟著肖巍躲在距離皇陵不遠的隱蔽處,磨拳擦掌的興奮道:&ldo;要不咱們去吧,不要等藍澈了。&rdo;&ldo;你有盜墓的經驗嗎?&rdo;肖巍一邊擦試著長劍一邊抬眼反問。莫初見摸摸腦袋。肖巍笑道:&ldo;他若不來你也不要去,我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若是出了意外就麻煩了。&rdo;聞言小狐狸趕緊爬過去拉住他的胳膊哭喪起來:&ldo;不要嘛,我都盼望好幾天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do;看著他表情好玩,肖巍又淡笑起來,微長的留海垂在彎彎的眼眸前很溫柔很乾淨,弄得初見很想去親他一下。但是怕捱揍又縮回了脖子,手卻故意沒有放開。好聽卻冷漠的聲音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ldo;這倒是個不錯的幽會地方,打擾二位雅興了。&rdo;是藍澈。他精美的白色衣衫被夜風帶起,很輕盈的落在兩人面前,柔軟的長髮隨著動作滑下,手臂便很傲慢的背到了身後。驚異了片刻他的年齡和風采,肖巍還是很快起身,持劍拱手道:&ldo;見過……藍前輩。&rdo;這稱呼搞的初見站在後面忍不住噴笑出來。藍澈卻沒有多餘的表情,淡淡的說:&ldo;不必客氣了,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帶路吧。&rdo;肖巍看了看他,便痛快的拿著劍走在前面。和藍澈對視片刻,莫初見故意做了個大鬼臉,屁顛顛的追上去拉著肖巍的手:&ldo;你等會兒我嘛,我夜盲看不清楚。&rdo;肖巍哭笑不得:&ldo;你天天吃那麼好還要夜盲?&rdo;小狐狸搖尾巴,笑得很開心:&ldo;嗯,嗯。&rdo;還是和平常似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親密勁兒。只是優雅的走在他們後面的藍島主,表情卻越來越變化莫測。等待肖巍找到時機帶他們進了皇陵,初見才明白藍澈為什麼如此自信。那些隱秘的機關暗道絕非短期建造完成,幾乎每走一步都要萬分小心,如果不精通五行風水的事情,恐怕想盜東西的人,都是有去無回。莫大爺熱鬧沒看到多少,命卻險些嚇掉半條,他這回也不顧自己的喜好了,死活要貼著藍澈往前走,趕都趕不開。陵墓裡的寂靜讓人心悸,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幽暗的長明燈,初見哀怨道:&ldo;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戰水志》,我都走不動了。&rdo;少年的聲音在深邃的墓穴中迴盪來回蕩去。詭異的氛圍讓小狐狸又縮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