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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可能亂說!&rdo;蔣雲思睜大眼睛,扶了扶眼鏡。&ldo;白痴。&rdo;辰松忽然伸手揉了下他的短髮,然後問:&ldo;要麼?&rdo;蔣雲思搖頭,畢竟老媽三番五次警告他不許抽菸,他對尼古丁還是有點恐懼心理的。辰松也不勉強,自己點燃了根吸起來。香菸的氣味掩蓋了走廊上原本瀰漫的肥皂香。正安靜地時候,樓下忽然響起了腳步聲。辰松猛地站起來,拽著蔣雲思就躲進了最近的水房。蔣雲思根本沒反應過來,傻呆呆的和他擠在門口面不敢出聲。是兩個管紀律的老師。他們顯然發現了煙味,一個有點生氣的對另一個人說:&ldo;聞到沒,我就說他們最近實在不像樣,我非把始作俑者揪出來!&rdo;聽到這話,蔣雲思更緊張。辰松趕快捂住他的嘴巴,把沒抽完的煙扔進水池,然後笑了笑。溫熱的手貼著微冷的唇。蔣雲思又怕又尷尬,正走神時,辰松忽然往外探頭探腦看了眼,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他跑回寢室,把大家喊醒道:&ldo;快快快,把東西藏一藏,一會兒肯定要查了!&rdo;哥幾個睡眼惺忪,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當晚管校紀的幾個人果然來了次突襲檢查,在男生宿舍搜出了大量香菸、打火機、撲克牌、望遠鏡、甚至還有刀具,浩浩蕩蕩擺在樓下展覽好不熱鬧。倒是蔣雲思他們宿舍有備無患,沒有中招。次日傍晚他打著飯準備回宿舍吃,正好遇上辰松跟幾個人拿著籃球下樓。兩人對視了眼,都笑了笑。不用形容的小親切讓蔣雲思簡單的心情變得很溫暖。週五的活動課時,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外面玩,只有蔣雲思待在座位前不動換。他偷偷借來的漫畫已經看完了,就自己拿著鉛筆在白紙上畫柯南,從小就有的小愛好,畫的倒也像模像樣。&ldo;你在幹嗎?&rdo;忽然的疑問打斷了他的專心致志。蔣雲思抬頭見是辰松,呆呆的說:&ldo;啊,額,沒幹嘛。&rdo;&ldo;切。&rdo;辰松搶過紙看了眼,然後道:&ldo;剛才我媽來看我了。&rdo;蔣雲思不知道他為何總來跟自己講這些事,卻也耐心聽:&ldo;怎麼樣?&rdo;&ldo;沒怎麼樣,就給我送了點東西,她很忙的。&rdo;辰松說:&ldo;週末我跟她一起去爺爺家。&rdo;蔣雲思點點頭,以為他選擇了寬容。辰松道:&ldo;我不會讓他們的事成的,我媽跟我說,我是她唯一的指望,所以我不同意的事,她不會去做。&rdo;這時蔣雲思才聽出了這個男孩子話語裡面的不安,以及需要肯定的迫切。&ldo;隨便說說,我媽給我帶的,我不愛吃給你吧。&rdo;辰松把一盒子精緻的巧克力蛋糕扔在他桌上,扭頭就往外走。蔣雲思替他感覺無助,也很明白,不管事情最後怎麼樣,他和他母親都不會快樂。鬼使神差,詭異的話忽然就問出了口:&ldo;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能接受他們現在在一起嗎?&rdo;辰松扭過頭,愣了會兒才說:&ldo;不知道。&rdo;事實上辰松並沒有機會和母親詳談心裡的糾葛,不知是哪個親戚多嘴讓爺爺提前知道了,保守的老人家勃然大怒,不但家宴取消,人也病怏怏的去了醫院。這亂子讓他本就有點寂寥的家又添了幾絲揮之不去的陰霾。特意請假出來的辰松無所適從的吃了碗保姆做的面,就皺著眉敲了敲母親緊閉的房門:&ldo;媽,那我回學校了。&rdo;屋裡沒回音。對於任何男人來說,對待一個難過的女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彼此是母子。辰松沉默片刻,又說:&ldo;你……還要去美國嗎?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rdo;門忽然就開啟了。沈妝的眼睛還有點紅,神色卻已平靜,還朝兒子笑了笑:&ldo;不去了,打算在附近開個店,打發打發時間,再走你該不認識我了。&rdo;辰松遲疑了下,也笑:&ldo;怎麼會?&rdo;沈妝拉住他的胳膊:&ldo;媽媽知道,你爸去世以後我陪你太少,你心裡面委屈……不如轉到私立中學吧,每天都可以回家來。&rdo;&ldo;不了,我挺喜歡現在的學校。&rdo;辰松拒絕,有點恐懼母親和小叔的關係會日日圍繞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