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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rdo;教練從來沒想過這個英俊的亞洲男人會有特殊的性向。辰松無所謂的繼續擴大嘴角的笑容,眉頭卻不自覺的鎖起。不在乎這事,就連企圖假裝都不容易。健身完畢繁華的紐約已經夜深了。因為獨居的公寓就在附近,辰松便選擇了輕鬆的步行,衝完澡後吹吹晚風,感覺神清氣爽。走的無聊時,習慣性的便開啟手機看看微博。他的社交都在推特,這裡沒有什麼粉絲,也只關注了寥寥數個id,其中便有個名為&ldo;克洛伊&rdo;的人。如此熟悉的名字,加上頭像那麼熟悉的卡通小丑,除了蔣雲思不會是別人。這樣真蠢,像個變態一樣隱姓埋名的去偷窺別人的世界。每次看的時候辰松都很鄙夷自己,但又像中毒一樣,但凡有空卻仍舊會開啟翻來翻去。事實上蔣雲思很少更新,平日裡除了發些親手做的菜,便是些練習的畫作,生活細節、心情明暗從不談及。但由於熟悉,辰松仍舊能看出他的變化。菜色常新,大概工作並不沉重。餐具高階,生活定然吃穿不愁。而畫更多的是素描、水彩,曾經出了些小名的漫畫再沒出現過,想必是沒再繼續曾經憋屈的夢想之路。諸如此類,應該算是過得很好吧。這晚剛巧又上傳了新的照片,是紅亮的大閘蟹,幾盤素菜配上透亮的黃酒,真是溫馨飽足的夜晚,可惜還張食指擦破流血的照片,寫的話是&ldo;大廚今天不太小心,哎。&rdo;辰松並不敢回覆,他緊隨的嘆息也只能留在心裡。收起手機,又一陣風吹來。胃,有些飢餓,心,有些孤單。此時此刻的北京還是中午,那美味的菜餚正真實的擺在蔣雲思的餐桌上。&ldo;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來來來,我給你剝。&rdo;楊翰有點抱怨又有點心疼,搶過他手裡的螃蟹認真的去掉殼,說道:&ldo;想吃什麼叫阿姨給你做啊,手受傷了連畫都畫不了了。&rdo;蔣雲思微笑:&ldo;自己做飯也是樂趣。&rdo;楊翰把蟹肉放進他的碟子裡:&ldo;下回我陪你做。&rdo;&ldo;週末你都這麼忙,吃完了還得回公司吧?那別喝酒了。&rdo;蔣雲思給他倒了杯果汁,語氣溫柔,表情平靜。楊翰已漸漸習慣他這副完美的態度,說道:&ldo;今天不加班,專門陪你,說吧,你想去哪玩?&rdo;&ldo;這麼冷去哪裡呀,在家待著就好。&rdo;蔣雲思在海邊長大,一直喜歡海鮮,很快便愉悅的餐食起來:&ldo;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身體健康比賺錢重要。&rdo;楊翰這些年始終都很拼命,硬是將父母出事時那個搖搖欲墜的小公司重振旗鼓,但辛苦也是難言的,在北京這樣的城市,想要靠自己去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他的神情中已看不出紈絝子弟的滿不在乎,笑道:&ldo;知道了,比我媽還能嘮叨。&rdo;&ldo;還不為你好。&rdo;蔣雲思瞅瞅他,轉移了話題:&ldo;螃蟹好吃。&rdo;&ldo;這個季節的大閘蟹最肥了,我給你爸媽也郵了份,順豐到的時候應該還活著呢。&rdo;楊翰道。&ldo;給他們買這個幹嘛呀,我家那螃蟹多得很。&rdo;蔣雲思說:&ldo;我媽又得說你亂買東西。&rdo;楊翰回答:&ldo;這是淡水蟹,不一樣,再說只是份心意。&rdo;蔣雲思沒辦法的沒再廢話,他已認識楊翰十多年,在一起也久到忘了時間,日子越過兩個人便越像親人,沒太多期待,也沒太多挑剔,一切溫暖都似理所當然。&ldo;快聖誕節了,想要什麼禮物?&rdo;楊翰說:&ldo;我給你換輛車吧。&rdo;蔣雲思仍舊開著林深的舊車,舊到那實在不像什麼東西了,但他更多的是懷念那人,對代步工具卻沒什麼講究,因而搖了搖頭:&ldo;你有空陪我吃飯就好。&rdo;&ldo;當然有空了。&rdo;楊翰保證。&ldo;去年你加班了,前年也加班了。&rdo;蔣雲思放下筷子,故意瞥瞥他。&ldo;今年肯定不加!&rdo;楊翰拿過裝著黃酒的杯子一飲而盡:&ldo;加了我為你是問!&rdo;蔣雲思嘴角泛起笑意:&ldo;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今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如果是真的,你現在最想做什麼?&rdo;楊翰搖搖頭:&ldo;沒什麼想的,我每天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