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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衣特別不在乎的看了看他們,拿過手機便走開了,也不是朝著餐廳的方向,大概像平常一樣再度躲去沒人的角落。女孩兒問:&ldo;這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rdo;顏透不高興的說:&ldo;我們班的。&rdo;&ldo;真奇怪……走啦,我餓了。&rdo;女孩子笑的可愛:&ldo;你怎麼不開心啊,怎麼啦?&rdo;顏透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和那位神人產生交流了,他都快被陸青衣詭異的壓抑搞得神經了,因此立刻深吸了口氣,露出平日裡的完美表情:&ldo;你想吃什麼?我們去外面吃吧,我帶你出去。&rdo;住宿中學多少有些無聊,女孩子立刻彎起大眼睛:&ldo;好啊,什麼都成。&rdo;這樣正常的生活節奏多舒心。顏透難受的認為報復陸青衣沒有一點意思。跟他做朋友也沒有一點意思。他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神經病,簡直消失了最好。兩三天沒有任何交流,回了宿舍也是各做各的事情,似乎什麼都依照往昔。最後再度勉強產生的對話是因為教師節,全班同學都交了請老師聚餐的錢,只有陸青衣宛若事外人。&ldo;我們打算十號請老師們吃個飯,一起送些禮物,平均下來每人一百元。&rdo;顏透恨不得自己幫他墊了這點小錢,又怕陸青衣藉口不來,害自己被老師質問。&ldo;哦。&rdo;陸青衣拿出了張鈔票遞給他,還是低頭翻著全是插圖的雜誌。顏透說:&ldo;那天是週末,我們約好下午五點在奧體中心附近集合,你別遲到。&rdo;&ldo;嗯。&rdo;陸青衣答應。心不在焉的聲音,搞得顏透立刻煩惱的跑掉了。事實證明還是爺爺的囑咐管用,儘管不情願,陸青衣還是略微晚些的出現。身上脫去校服也是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衫牛仔褲,永遠不離身的耳機線明晃晃的告訴大家他不想聊天。走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吃飯也湊湊活活吃了沒兩口,九月美好的天氣足足因為他冷了七八度。待到送走老師們,才到晚上七八點。顏透趁機拉攏人心,笑著說:&ldo;時間還早,咱們去錢櫃玩唄,正好我哥給了我一堆代金券要過期啦。&rdo;大家自然一呼百應。陸青衣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小聲說:&ldo;我累了,我先回家。&rdo;顏透道:&ldo;別啊,剛才老班還說要你多參加集體活動,我們也不會玩的很晚。&rdo;陸青衣又被爺爺訓了好幾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ldo;哦。&rdo;顏透問:&ldo;你電話多少,今天找你都找不到。&rdo;陸青衣飛快的說了個號碼。顏透本打算不再理這傢伙,也不曉得自己幹嘛邀請他玩,也不曉得幹嗎問這個問題,恍惚間記下來,趕快轉身和別人說說笑笑去了。鄰近成年的男孩女孩,明明還小,卻也有些像大人了。在寬敞包廂淡柔的燈光中釋放著平日裡細微的曖昧,大聲談笑,裝模作樣的喝啤酒,胡亂的唱歌嬉鬧,當然開心。陸青衣悶悶的坐在吧檯前給自己倒了杯雪碧,無聊的往裡面放著檸檬,顯然在熬時間。笑夠了的幾個女生髮現他,故意起鬨的說:&ldo;轉學生,你給我們唱首歌嘛,你怎麼不說話?&rdo;陸青衣不好像對男生那麼兇,只能沉默。她門趁機鬧起來:&ldo;唱歌!唱歌!&rdo;看來喜歡讓他尷尬的不止是顏透一個人。陸青衣被逼著接過話筒,被拽著站到包廂的小舞臺上,最後氣餒了似的:&ldo;好吧。&rdo;他隨便在點唱機前面選了選,而後便誰都不看,直直的站在那兒等著音樂響起。那麼不願意吭聲的傢伙怎麼會唱歌?可他偏偏會唱歌。一開嗓子就讓看好戲的嘰嘰喳喳變成了死寂。低沉動聽的聲音,把陳奕迅的《單車》唱的感人肺腑。獨自站在那裡的陸青衣仍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卻沒了讓人瞧不起的氣息。他忽然把自己的怪異和不一樣變成了種值得欣賞的東西。&ldo;陸青衣好會唱啊,他好像是藝術特長生來的。&rdo;有個女生悄聲議論,這才關心起人家的來歷。顏透拿著小瓶的百威悠閒地坐在旁邊,扶住唇角不自覺的微笑,又開始打量起這個男生來。誰討厭美好。美是好的,醜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