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不讓我來我可以換一個願意讓我來的。&rdo;顏透說:&ldo;我不管,我已經讓人給我加了張床,我要照顧你。&rdo;陸青衣昏昏欲睡的回應:&ldo;你啊……照顧好自己就行了。&rdo;顏透看他沒什麼精神,便只是握著他的手,瞅著他深深的進入了夢鄉,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事情發生已經將近十天了,真的積壓了很多事情沒有處理,看來再不管管,那些殘忍貫了的人還真的會以為這世上沒有報應。奢華的房間裡面躺著病入膏肓的老人,走進去,便會有種壓抑的感覺。顏透故意將胳膊的傷露在外面,到了外公面前就問:&ldo;讓您擔心了,醫生說我的復原情況很好,才敢回來看您。&rdo;godfrey本坐在錦被裡看書,聞聲摘掉老花鏡,慈祥的說:&ldo;遵循醫囑,多休息,我老了,走不動了,沒辦法去醫院。&rdo;&ldo;怎麼敢折騰您,外公才要注意休息啊。&rdo;顏透在床邊坐下,笑了笑。godfrey凝視著他年輕的側臉,半晌問道:&ldo;那個……陸青衣怎麼樣?&rdo;顏透頓時表情一僵,而後難過的嘆息。godfrey只是道:&ldo;現在醫療技術進步了很多,聽說搶救及時,不用擔心。&rdo;&ldo;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rdo;顏透猶豫道:&ldo;出了些事,又不太敢跟您說。&rdo;godfrey波瀾不驚:&ldo;可你來了,就是決定對我說了,不是嗎?&rdo;&ldo;因為這件事,只有外公您能處理。&rdo;顏透從兜裡拿出王子衿給自己的照片,語氣凝重的說道:&ldo;這是我的敵人給我的,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世界上會害我的人很多,但我沒想到會是……是我媽媽。&rdo;godfrey盯著照片上熟悉的老管家,雖不動聲色,眼神卻已不復愉悅。顏透又道:&ldo;我明白,這幾年幫外公做事,您常誇獎我,但我也是為了這個家,不是為了和我媽爭什麼,現在看到這一幕……我無話可說。&rdo;godfrey終於皺眉:&ldo;她始終接受不了陸月樓的兒子。&rdo;&ldo;外公,我認識青衣這麼多年,只有那天和他吵了架,平日裡我們形影不離,難道真的這麼巧被捉到機會?!我可以相信我媽是為我好,不過用了錯誤的手段嗎?&rdo;顏透表現的有些激動:&ldo;我真的無意與她為敵,從小到大我在北京過的普普通通也很開心,外公,求您告訴她,以後家裡的一切都是她的,我就想和陸青衣好好生活而已,我退出公司,明天就把股份賣給她。&rdo;godfrey按住他的手:&ldo;你先別急。&rdo;顏透氣道:&ldo;我怎麼能不急,我哪知她什麼時候還會再動手!&rdo;godfrey抬高了聲音:&ldo;這事我會處理,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足夠!&rdo;&ldo;……是,外公,我說話過分了,您別生氣。&rdo;顏透擠出一絲笑來。godfrey合上手裡的書,目光飄渺的說:&ldo;年輕的時候,我什麼都想要,可是現在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就好了。&rdo;特護病房不允許攜帶電子裝置進入,回到那裡之前,顏透特意先和追蹤王子衿的人打了電話:&ldo;他怎麼樣?&rdo;&ldo;他來美國後暫住合夥人的家裡,這幾天每晚都在參加名流派對。&rdo;退休的軍人訓練有素,曾經做過幾年特工,現在只秘密的為有錢人辦事,對於跟蹤觀察一類的小事駕輕就熟。顏透想了想,又道:&ldo;把他接觸過的,特別是單獨談過話的人,都記錄給我。&rdo;電話那頭傳來爽快的答應聲。顏透皺著眉頭關掉手機,這才步履匆匆的進入病房尋找陸青衣。陸青衣已經醒了,正虛弱的輸著蛋白,眼睛半睜半閉。顏透關心的問:&ldo;好點了嗎?&rdo;陸青衣瞅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忽然道:&ldo;其實我有事瞞你……&rdo;顏透有些緊張:&ldo;怎麼了?&rdo;陸青衣說:&ldo;王子衿來紐約了,出事前一天,我見過他。&rdo;&ldo;你……&rdo;顏透半是意料之中半是意料之外,因此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並不虛假。&ldo;對不起。&rdo;陸青衣愧疚的垂下眼:&ldo;剛才,護士送來張卡片,在這裡。&rdo;顏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