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啊……&rdo;李宇森就差嚇哭了,從前就聽說他和林亦霖關係不正常,還為了他把別人逼退了學,但也就是說說畢竟是倆男的誰信啊,沒想今天還真讓自己撞見現場版的了。&ldo;那成,&rdo;陳路看了下林亦霖說道:&ldo;我們還有事情,就不說了,先這樣吧,回北京再見。&rdo;&ldo;你們忙,你們忙。&rdo;李宇森趕緊送神。陳路若無其事的回去拉過很尷尬的林亦霖,依舊親密的往遠處走去。但臨了他還是不易察覺的回頭看了下,露出個若有含義的微笑。在夜色中,很美麗,很優雅,很萬箭穿心。李宇森頃刻懂得不能說國王長了兔耳朵的理髮師的鬱悶之情了。沉默的進了屋,林亦霖動作遲緩的換上拖鞋,惆悵的一臉悶悶不樂。陳路倒是和平常沒有兩樣,還摸了摸他的臉嘲笑道:&ldo;怎麼著?這就受不了了?&rdo;&ldo;不是,我怕他到處亂說你,真沒想到會這樣。&rdo;林亦霖不放心。陳路不屑一顧的反問:&ldo;他有幾條命可以說?&rdo;&ldo;……你越來越像你媽了。&rdo;小林子無奈的抱怨。&ldo;是咱媽。&rdo;嘴上佔了便宜,陳路便換好鞋走到冰箱前拿出冰水來喝。&ldo;在你和公司簽約滿期之前,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少在一起吧。&rdo;&ldo;憑什麼?&rdo;陳路不幹了,差點跳過來反問。&ldo;廢話……萬一再這樣,你被報道出來就慘了,那還怎麼工作啊,那些喜歡你的人都會覺得……&rdo;小林子說出個自己在網上看到便一直哽在心裡的詞彙:&ldo;……噁心。&rdo;&ldo;林亦霖你給我聽好了,我沒有吸毒酗酒,沒有亂搞性關係,這三年我沒留下半個醜聞就對你一個人好了,我問心無愧,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了,和別人壓根沒關係,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喜歡你是我最驕傲最拿的出手的事情,告訴全世界我也不怕。&rdo;王子殿下依舊是理直氣壯,說起話來擲地有聲。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林亦霖站在原地半晌沒吭聲,最終還是笑了出來。當然這是因為全然無法預料到以後的事情,才會如此輕鬆。恐懼是一種震擊,是高度盲目的瞬間,缺乏任何美的隱示。我們所能看到的是一種尖銳刺耳的光芒而不知有什麼事在等著我們。在悲涼這一方面,它在我們面前呈現出已知的東西。托馬斯和特麗莎知道什麼東西在等待他們,恐懼之光已失去了它的嚴厲,溫和的藍色光輝泳浴著這個世界,使它美麗。‐‐米蘭?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個社會稱得上有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其實真正的富有往往是讓常人沒有概念的東西,它不是一座豪宅兩架寶馬就能代表的‐‐那些充其量在有錢人的世界裡算個初步小康罷了,社會的金字塔越往上走便越抽象越令人歎為觀止。很湊巧,我們的陳路王子就是被他無敵的母親放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出生就美國國籍,錦衣玉食,貴族教育。為人隨性,不懂形而下的痛苦窘境。他不是有錢,是有資產。有一串能把所有人壓死的恐怖數字而已。但陳路真的從來沒有和林亦霖說過這些事情,以至於小林子至今也沒意識自己究竟找了個多昂貴的單身漢。事實上他們在一起的生活是很簡單的,陳路因為生來就有而對於炫耀財富毫無熱情,他覺得林亦霖喜歡住白領公寓,吃超市零食,偶爾逛逛街或者到郊外騎兩圈腳踏車都挺好的,只要能讓老婆高興自己過得樸素一點未嘗不可。可是一旦離開林亦霖陳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有最安全的保衛,最低密度的生活圈,所以真的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切實的陷入那種烏龍事端裡面去。後來回味起來所謂算命的師父簡直胡扯,到底是誰有劫他搞清楚了沒有?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陳路做完公司的通告,一個人在北京無所事事,便想開車到郊外的休閒會所泡泡溫泉。他平日裡總是被顏清薇安置了持槍的保鏢,幾十年如一日,即便母子倆冷戰時也如此‐‐因為想靠綁架撈點他們家的零頭而暴富的歹徒簡直太多了。所以陳路在外環公路上發現後面一直有陌生的車跟著時並沒有太驚慌,想想充其量不過可能會安排後事而浪費點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