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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亦霖。&rdo;程然有點受不了,側頭躲開那種少年才有的清新氣味的親吻,無奈的勸道:&ldo;我是喜歡你,但沒有要求你做這些事情,好好的,去吃飯,好嗎?&rdo;&ldo;我現在就是想做,你不願意我就找別人去。&rdo;林亦霖擋開他想給自己系衣服的手,揚著尖下巴挑釁。&ldo;你這個小孩兒……&rdo;程然無奈。&ldo;我就這麼差,一點兒魅力也沒有嗎?那你幹嘛喜歡我,拿我開玩笑?&rdo;林亦霖水漾眼神帶了點埋怨,委屈的瞅著程然。他知道陳路很吃這一套,便猜男人都吃這一套。程然站在那沒再說話。林亦霖索性半褪下襯衫,逼問他:&ldo;我很難看嗎?&rdo;程然的目光從他夏花般的容顏,落在了白皙的裸露著的肩膀上,成熟的嗓音比平時低了很多:&ldo;你要這麼堅持,就別後悔。&rdo;林亦霖面對曖昧色彩上升的氛圍,習慣性的笑場,但嘴唇還沒完全翹起,便被程然奪走了空氣。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林亦霖只是覺得心裡很空,如果人走了還剩下回憶,那麼這一刻他覺得裝滿回憶的房間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不像從前全身無力的依賴著陳路,他幾乎是沒有休止的纏著程然。林亦霖和他不停的纏綿著,一次比一次更投入,從浴室,到客廳,到那張從前他坐都不肯坐的寬大床鋪。汗溼了眼睫,淚水便流出不來了。感觸斷掉思維,也斷了從指尖流竄到心臟的孤獨。可恥嗎?反正也沒有人在乎了,這就是自己選的人生又怎麼樣。反正難堪痛苦失望,一切感受都只能從左心房拿出來,放入右心房,再也見不得陽光。深夜的星空,比印象中燦爛很多。林亦霖疲憊的從窗上爬起來,赤裸著全身,只披了件襯衫,便到刻意露天的陽臺透氣,他目光呆滯的坐在牆角,卻是用全身的力氣,把漸漸回來的記憶一點一點抽掉最後的顏色。他從前希望它們像家裡的老照片一樣,禁不住時光的摧殘,最後全都變舊變破碎成粉末。但事實上,似乎時光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又或許自己已沒有力量再去等待那麼久的時間,如果記憶不能風化,倒不如將其親手撕碎,然後大步向前走去,再不回頭,再也不去想念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細枝末節的一切。程然在臥室睡得很沉,他累了,做愛做到最後他有些不懂得控制自己,弄得林亦霖只是疼痛沒有什麼快感,這樣蠻好,他也不想白白利用誰。深吸了口冬日冰涼的空氣,林亦霖鼻尖有些微酸,來沒來的阻止,眼淚就唰的掉了下來。突然極了。像是沖垮了一直阻礙它們的堤壩,肆意的流著,從溫熱到寒冷。林亦霖有些逃避的擦了兩下,最後還是把頭埋在了膝蓋上,白細的指尖死死扣著自己的胳膊,心裡不斷追憶著所有能自我安慰的字眼。然而除了那兩個字,他也想不起別的什麼了。陳路,陳路,陳路。他肩膀顫抖著逼迫自己忘卻。可是除了親愛的陳路,他真正能擁有過的,還剩下什麼呢?林亦霖一直很喜歡陳路在電視上演唱的第一首歌,張惠妹的《記得》。即使來了重慶,他也習慣性的把它當作手機鈴聲,讓那天籟似的聲音每日響起。現在,他卻有些埋怨自己了,為什麼喜歡這麼悲傷的東西。為什麼非要把自己變得如此悲傷不可。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那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我們都忘了這條路走了多久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會停的讓時間說真話雖然我也害怕在天黑了以後我們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以後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那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我們都累了卻沒辦法往回走兩顆心都迷惑怎麼說怎麼說都沒有救親愛的為什麼也許你也不懂兩個相愛的人等著對方先說找分開的理由誰還記得愛情開始變化的時候我和你的眼中看見了不同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