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始終。蘇杭洗了很長的時間,等到從浴室出來後,卻發現梁嶽正身著浴袍很自然地半躺在床上看晚間新聞,頭髮溼溼的,也是剛沐浴完畢的模樣。他聽到聲音便側頭說道:&ldo;睡覺吧,折騰的這麼晚了。&rdo;蘇杭很尷尬:&ldo;我要自己睡。&rdo;梁嶽毫不意外的笑:&ldo;這是我的臥房。&rdo;蘇杭立刻轉身:&ldo;那我去別處。&rdo;梁嶽問:&ldo;你就這麼怕我嗎,跟未成年少女似的。&rdo;某人最受不起激,聞言立刻氣勢洶洶的跳到床上拉開被子躺倒:&ldo;那你關燈關電視,我累了。&rdo;梁嶽現在已經很確定小小蘇是吃軟不吃硬的典型,多大的威脅都比不上一點點溫柔。他很體貼的就關上了電視和吊燈,讓臥房完全陷入安全的黑暗。鬧了整個晚上是真的累壞了,蘇杭一沾枕頭就變得昏昏沉沉,感覺就像是坐船在海上漂浮著,暈的有些難受。梁嶽躺在旁邊輕聲道:&ldo;柏慕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他只是完美主義,容忍不了半點瑕疵,小時候就愛神經質。&rdo;蘇杭小聲說:&ldo;我不想提他。&rdo;梁嶽不易察覺的輕笑了下,忽然就側身抱住蘇杭:&ldo;你剛才哭的好可憐,我的心都要碎了。&rdo;小小蘇心裡很煩的想扶開他的手:&ldo;別碰我。&rdo;梁嶽卻摟得更緊,笑道:&ldo;讓哥哥抱抱有什麼關係。&rdo;溫熱的氣息打在蘇杭的後頸上,緊張感頃刻蔓延。不過樑嶽男人玩了無數,壓根不是急色的人,他很快又輕輕的拍了拍小小蘇:&ldo;睡吧,不鬧了。&rdo;蘇杭掙扎了幾下沒能成功,最後也失了力氣,慢慢的墮入夢鄉。什麼叫睡相極差第二日早晨梁嶽算是見識到了。他純粹是被空調凍醒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蘇杭竟然把被子全都搶過去摟著壓在身下,跟條小狗似的全無自知。梁嶽哭笑不得的躺了片刻,才起身想要幫他蓋好,誰知剛觸到蘇杭的胳膊就被極燙的溫度驚到,立刻跑出臥室喊:&ldo;何思成,何思成!&rdo;面癱冰山男幾乎不用睡覺的似的,沒半分鐘就一身黑西服走上樓來問:&ldo;少爺,有什麼吩咐?&rdo;梁嶽說:&ldo;把葉大夫找來,小杭發燒了。&rdo;冰山沉默兩秒說:&ldo;少爺,房事也要有所節制才利於養身。&rdo;梁嶽愣了愣立刻罵道:&ldo;你最近話越來越多,快去。&rdo;何思成這才木頭似的轉身邊打電話邊接人去了。梁嶽被這個保鏢弄得有些不愉快,在走廊待了半晌後回到房裡。蘇杭已經被他們的大聲吵醒,可是神智不是很清楚,大眼睛因為生病而水汪汪的非常迷惘。很沒頭腦的在屋子裡轉了兩圈,而後這位少爺才意識到要給他倒杯水。從小都是被人伺候,梁嶽哪裡會伺候別人,他動作很生疏的扶著蘇杭半坐起來,把杯子放到蘇杭蒼白的唇邊說:&ldo;好像發燒了,等一會兒讓大夫給你輸液,學校我去給你請假。&rdo;小小蘇只抿了兩口,便弱弱的點頭倒下。梁嶽看他半死不活的狀態心裡就更加著急,伸手摸了摸蘇杭的額頭,又輕吻了下,才起身去安排早餐。原來關心別人是這種奇怪的感覺‐‐身為紈絝子弟的典型,梁嶽很火星的發現。雖然那是負擔,可最大的作用竟是充實自己。同樣清晨,在北京城的另一個角落,氣壓卻降得比梁府更低。柏慕原幾乎整夜沒有睡,他昨晚聽到小小蘇離開後就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天剛落雨立刻起身拿著傘出去尋找。可是開著車把附近大街小巷都繞便了也沒看到蘇杭的蹤影。凌晨三點柏慕原終於到達蘇靈的房子,卻也是很久都沒回來過人了。回家後他在院子裡極為不安的待了一陣,只好開車去了蘇杭的中學。說到底那不過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孩兒,不管有什麼錯誤,鬧成現在的局面,錯的都是自己。早自習時校園裡安安靜靜的。郭潔拿著筆從教室出來,滿臉疑惑的回答說:&ldo;蘇杭沒來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給他簡訊也沒有回我。&rdo;柏慕原失望的點點頭,又問:&ldo;那他昨晚有沒有聯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