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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傻瓜,那是貓,又不是姑娘。&rdo;&ldo;哦。&rdo;他眨眨眼睛:&ldo;那帶我去好不好?&rdo;&ldo;你太小了,等你長的像哥哥這麼大,哥哥再回來接你。&rdo;江樓月起了身,整平衣服,伸出手去:&ldo;走,哥請你吃飯,吃飽了我們還得趕著回谷。&rdo;子夜悻悻,鼓著嘴巴拉住了他的手。二十二年前沾滿墨的毛筆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呆的時間長了,過於飽滿的墨水再也凝聚不住,合成一滴,啪嗒掉在了潔白的宣紙中央。穆蕭蕭回過神來,抬起纖長的睫毛,看著窗外花樹錦繡的春景又有些走神。突然,一個小腦袋倒吊著出現在視窗,長髮頃刻垂瀉下來。穆蕭蕭愣了愣,教訓道:&ldo;子夜,不要搗亂,快下來。&rdo;小孩兒利落的翻身進了書房,精緻靴底落在地上,靜寂無聲。&ldo;又來折騰什麼,不好好練功讀書。&rdo;&ldo;我都做完了嘛,來向你請個安。&rdo;穆子夜大搖大擺坐上了一旁的太師椅,拿起茶杯像模像樣的喝了口。他天資聰慧,學東西的確是比同齡人快上幾倍還多,穆蕭蕭放下拿了一早晨還徒勞無功的毛筆,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問:&ldo;你有什麼事求我?&rdo;女人太聰明果然可恨,穆子夜暗自撇撇小嘴,換上了諂媚的笑容:&ldo;娘,你想哥哥了吧,我們去看他好不好?&rdo;&ldo;看什麼,他那麼大了,就該在外面歷練幾年。&rdo;眼瞅著希望落空,穆子夜說了實話:&ldo;可是我想哥哥…&rdo;穆蕭蕭不易察覺的笑了剎那,轉身從書堆裡拿出本北派的劍譜:&ldo;你若是把這個練好,我就帶你出海。&rdo;話還沒說完,穆子夜一把撲過去搶了書就跑沒了影子。穆蕭蕭輕輕搖頭,她開始隱約覺得子夜比起樓月繼承了自己更多的東西,那些性格上說不清是促使成功還是導致失敗的極端萌芽,已經在他身上悄悄生長起來了。‐‐‐‐‐‐‐‐‐‐‐‐秦城像是春水流淌過的古銅鏡面,以曖昧而模糊的色彩,折射出了世間百態。它是美麗的,你甚至還未能明白這美麗從何而來,就已經被一擊即中,深深的將一個城市刻進了骨子裡,為它塗抹上或是幸福或是憂傷的水彩。經過秦城的人,都是有了故事的人。因為它的高閣江水,舞袖清弦,本就是一場最為驚心動魄而又無形無色的故事。‐‐‐‐‐‐‐‐‐‐‐‐‐‐尚且年幼的穆子夜站在秦城攜月樓的高閣上,雙目所望不過是繁華勝景。他為此而好奇激動,卻難以領悟那些繁華背後的悲寂氣味。和母親在遼闊大海上漂泊半月,下了船,騎過馬,就到了這處人間天堂。母親走了,日思夜想的哥哥卻來了,闊別一年,他更高挑迷人,成了秦城也無法比擬的璀璨明珠。&ldo;子夜,這裡好嗎?&rdo;江樓月難得開心,抱著弟弟眺望起鱗次櫛比的街道與遠處嫵媚秦淮。穆子夜點點頭,掙扎得非要自己站在欄杆上,用手擋在眉上,東瞅西看了好一陣子,才學起大人似的嘆氣:&ldo;不過這裡太大了。&rdo;&ldo;是很大…很容易迷路。&rdo;江樓月笑笑,眯起流景柔柔的美目。穆子夜忽然又跳了下去,憂心忡忡的說:&ldo;對了,我的嫂子在哪裡?&rdo;他始終不解哥哥為什麼這麼快就結了婚,也沒見哥哥過於高興,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ldo;她呀…&rdo;江樓月目光柔軟下來:&ldo;她在休息。&rdo;&ldo;為什麼?哼,也不來歡迎我…&rdo;&ldo;額,因為她有了小寶寶,又在很遠的地方,趕不過來嘛,有哥哥陪你還不好嗎?&rdo;穆子夜小臉堆滿了低沉的情緒,他也說不清倒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如此憂慮,或許是血脈相通,或許是哥哥過於魂不守舍,又或許…秦城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地方。‐‐‐‐‐‐‐‐‐‐‐‐‐‐‐‐‐‐‐‐‐‐&ldo;這位就是子夜?&rdo;清朗的男聲打斷了他們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