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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許是玩的太累了,儘管大腦因為新環境而不停運轉,他還是不知不覺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陷入黑甜的夢鄉。這樣愉快的一天,這樣柔軟的床鋪,會讓許箏感覺,有個朋友真好。噩夢是從後半夜開始的。因為父親的關係,許箏睡覺很輕,總是有一點聲音就會驚醒。可這次他猛地睜開眼睛時,竟看到張學睿已經坐在了床邊,著實嚇得半死。張學睿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笑容古怪,還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輕聲道:&ldo;吵醒你了?&rdo;燈不知道何時已被熄滅了,只留得月光,照在那美麗而危險的臉上。許箏被他摸得毛骨悚然,結巴道:&ldo;你,你幹什麼&rdo;張學睿漸漸收起笑,很突然的就跪上床壓住他的胳膊,俯□問:&ldo;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大半夜留在我這兒,我能幹什麼?&rdo;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卻讓許箏全身發冷。下一秒,張學睿就俯□狠狠地吻住了他,和那次輕描淡寫的不同,在吮咬之間很快就讓許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許箏這才明白過來,他在震驚中拼命地掙扎叫喊,但怎麼比的張學睿力氣大。睡衣,還是一件一件的都掉落在了地毯上。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即使他把嗓子叫出了血,也不會再有第三個人出現的。許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哭得滿臉淚水,他發覺張學睿抬起了自己的腿,幾乎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叫:&ldo;不要,不要,你放過我吧!&rdo;可是陌生的劇痛,還是毫不遲疑的進入了他的身體,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好像片刻之間就能把這個脆弱的生命撕成無數的碎末,全部落成最卑微的塵埃。許箏的臉,瞬間就和死掉一樣的蒼白。他瞪著張學睿,一秒,兩秒,而後透明的淚滴緩慢的便又流了下來。那個晚上,是許箏所經歷過的最漫長的夜晚。也是最恐怖,最痛苦,最絕望的夜晚。身體被狠狠地傷害,感情被輕易地背叛。這兩者令他講不出究竟哪個更痛一些。等到許箏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天才濛濛的亮。他立刻在暈眩中跳下了床,而後發現張學睿還在背對著自己沉睡。或許他不是沉睡,只是不想再來面對。許箏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和那些已經乾涸的骯髒的印跡,胃就抽搐似的顫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穿上衣服的,等到再跌跌撞撞的跑出別墅,迎上早晨那清涼的海風,他才知道自己醒了,逃出來了。於是乎不再顧忌傷口,便像個瘋子似的朝遠處狂奔而去。卻說周銘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升到高三,自然高枕無憂的睡了個好覺。誰知一大清早就被他爸叫醒,要吃什麼麻將燒餅。周銘總的來說還是挺孝順的,只得爬起來打著哈欠到街邊去買。誰知他剛出搞定了燒餅,轉身就看到街對面有個很眼熟的小身影。竟然是許箏。自從他堅定地表示要和張學睿為伍以後,周銘就特別不愛搭理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暈倒了似的,還是讓周銘還是本著良心跑過去叫住他:&ldo;喂!你在這兒幹嘛呢?&rdo;許箏木然回頭。慘白的小臉,紅紅的眼眶,特別的憔悴。周銘嚇了一跳,放低聲音問:&ldo;你怎麼了?&rdo;許箏根本難以啟齒,後退半步又想逃跑。可是周銘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剛好好打量片刻,就看到那白皙的脖頸間很刺目的吻痕。早就交過好幾個女朋友了,周銘自然明白。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跟白紙一樣的許箏,又猛地掀了下他的校服襯衫。裡面那青青紫紫的痕跡,讓周銘立刻便恍然而怒:&ldo;誰幹的,是不是張學睿!&rdo;許箏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不聲不響的。周銘早就反感那變態傢伙了,很氣憤的罵道:&ldo;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看老子揍得他不能人道!&rdo;說著就一副要拉人去算賬的氣勢。可是許箏卻揪住他的衣角,淡淡的搖了搖頭。周銘脾氣就是衝,狠狠的罵道:&ldo;你不是賤嗎,我說不讓你跟他在一起,你非跟他在一起,現在好了吧?啊?!你純屬就是個腦殘喂,許箏!&rdo;他剛罵道一半,眼前已經幾近枯萎的小男生竟然猛的暈倒在地,嚇得周銘連燒餅都摔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