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鼻尖的酸澀,蘇杭觸上柏慕原的臉問:&ldo;你想我了嗎?&rdo;柏慕原沒回答,深深的抱住蘇杭,把頭埋進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眸。蘇杭撫摸著柏慕原的頭髮,站在那裡逐漸平靜,他知道這個人能給自己外面世界沒有的那種安寧和歸屬感,如果幸福有定義的話,這就是其中的一種解釋吧。工作,生活,感情,危險,未來。其實都可以有力氣去面對。只要有他。面對生活我們或許可以隨心所欲的過,面對感情我們可以任性怠慢的談,但是面對工作,人是無論如何都要具有效率而且變得井井有條起來的。蘇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習慣了酒店的工作之後,剛開始的遷就似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商洽,接待,會議,檔案審批,意外事故,各種各樣的事情讓他變得有點手忙腳亂甚至精神緊張。從前總是任柏慕原極度大方的給自己買這買那,總是沒有在意過太多。身臨其境才知道,其實他賺的每一分錢都不容易。這日下午和幾位主管在會議室耗了兩個小時,蘇杭再走出來也是一身疲憊,想到晚上又有不喜歡的應酬,頭更是微痛。誰知剛回到辦公室,助理小姐就神神秘秘的抱著一大捧藍色的玫瑰走了進來,笑著說:&ldo;經理,有您的禮物。&rdo;蘇杭蠻差異,完全出乎意料。助理把花放到他面前,帶著好奇問道:&ldo;是董事長送給您的嗎?&rdo;蘇杭看了眼賀卡里的名字,臉上立刻消失了剛露出來的微微的喜悅,無精打采的說:&ldo;不是,我不認識。&rdo;助理都是會察言觀色的,立刻正形道:&ldo;那您忙,有事再叫我。&rdo;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蘇杭瞅著卡片上露出來的&ldo;梁嶽&rdo;二字,幾乎是沒辦法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所謂的追求,所謂的示愛,在蘇杭心裡變得毫無分量可言,他不再如小時候一般期待這些浪漫和關心,也很難從中再獲得快樂。就目前而言,柏慕原能夠好轉,會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吧。比起梁嶽的溫柔攻勢,其實在最近的日子裡更能引起蘇杭注意的還是寫細枝末節的詭異。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沒有能從曾經的陰影中走出來,以至於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蹤‐‐因為畢竟老七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有人想傷害他。這個晚上在酒店陪客人吃飯的時候,蘇杭抽空去了下洗手間。當他獨自處在那個有限的空間時,心裡再次隱隱的感覺到不安。籠頭裡的水還嘩啦啦的流著,蘇杭猛然抬頭,在巨大的鏡子裡面卻只發現了自己。他愣了兩秒,忽然關了水迅速的走進裡面,一扇門一扇門飛快的推開。男洗手間本來就沒有幾個隔間,他走到盡頭,終於遇到了有人的格子。儘管覺得尷尬,蘇杭還是抬手敲了敲。裡面竟然詭異的沒回音。蘇杭皺眉,抬高聲音問:&ldo;有人嗎?&rdo;這下才傳來回答:&ldo;有。&rdo;蘇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講了句道歉,才惴惴的走了出去。但他留了心眼,並未直接回屋而是在走廊徘徊了一陣子。果然十分鐘以後有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出了來,儘管也穿著商務西服,卻並不得體的樣子。他瞅到蘇杭的臉,面無表情的就要擦肩而過。蘇杭卻猛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ldo;先生,你住在這嗎?&rdo;男人有些不滿,瞪他道:&ldo;你是誰?&rdo;蘇杭接著問:&ldo;你住在這還是在這裡吃飯?&rdo;男人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不耐煩的說:&ldo;吃飯。&rdo;蘇杭追問:&ldo;是嗎,在那個房間,和誰?&rdo;男人甩開他道:&ldo;你幹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rdo;蘇杭瞪著眼睛質問道:&ldo;你是不是跟蹤我?&rdo;男人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說:&ldo;神經病。&rdo;蘇杭試圖攔住他:&ldo;那你說你再哪吃飯,沒人作證我就報警了,喂‐‐&rdo;他話音還未落,那男的竟然猛地就推開他順著樓梯就跑了下去。蘇杭立刻開追,無奈餐廳的就在二樓,等他到了大門,那不知名的人早就沒了影。很會討巧的門衛跟上來問:&ldo;蘇先生,有什麼問題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