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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非常想要試探關於藤井宏的狀況,因此才鼓足勇氣講出了口。看leo的反應,他正是去找自己的同夥無疑了,而他在簡訊中說&ldo;沒機會再聯絡&rdo;的同夥,想必也已經趁著這場人為安排的停電,離開了這個沾滿罪惡的窩點。&ldo;沒關係,全世界都知道我在leo家,況且我也給寧澤傳遞了訊息,leo不會輕舉妄動的。&rdo;林亦霖這樣安慰著自己,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ldo;我好不容易到這裡來,怎麼可能又逃走?&rdo;他完全想不到,有的人,已經先他一步,再也看不見自由的黎明瞭。☆、很多陷阱,都是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畢竟人類這種脆弱的動物,軟肋總是相差不多,為財為利,或是為了無價的感情。‐‐2016年12月1日後半夜的劇院空空蕩蕩,保安不太經心的巡邏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了。畢竟這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那些舞臺裝置又沉重又巨大,並不太可能失竊。藤井宏獨自坐在最後排的位置,望著黑洞似的巨大空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手裡的槍。如果去問任何一個在父親死前就認識的他的人,都會說他很溫柔、很陽光,充滿了夢想和善意,像是東京四月的櫻花,絕對和此刻這個冷血的殺手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但命運就是這樣可笑。從小到大隻想努力成為一個好演員的藤井宏,卻成為了生活中最真實的偽裝者,模仿成各種各樣的角色,實施一次又一次的惡意與報復。曾經心裡那個美好的自己,到底去了哪裡?藤井宏拉開手/槍的保險,忽然之間發洩一般的抬起手,朝著早已看不清的舞臺瘋狂的射空了彈夾中的子彈。巨響迴盪。他沮喪的低下頭,卻早已流不出眼淚。夜仍舊在無聲的蔓延。寧澤身著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出現在了louki家的古宅附近。別看這裡彷彿有了些年頭似的,所有的安保系統絕對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高階,幸而他收到了林亦霖的資訊得知半夜會停電,才趁著備用電源啟動的寶貴的十幾秒鐘,飛快的衝進了警戒圈。藤井宏就在這裡嗎?寧澤向來平靜的心產生了一絲緊張。他藉著林亦霖用手機所畫的簡易地圖,拆開了一樓角落的保險窗,翻身進入。多年的訓練讓寧澤的動作像是開啟了靜音一般,就連附近打瞌睡的女傭都沒聽到半分。林亦霖不愧是一個優秀的建築設計師,雖然他只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四小時,卻把攝像頭的位置標誌的分毫不差。寧澤利用手腕上的資訊干擾器回撥了攝像時間,而後大搖大擺的走入了這所大房子的深處。恐怕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銀行了,更何況是專門為有錢人保管物品的銀行保險庫,在這漆黑的停業時間,完全是鐵桶一般滴水不漏。凌晨兩點,藤井宏來到陳路所說的地點附近,看了看豪華而可怖的花旗大樓,並沒有太多的信心。其實他不需要很高的智商就會很明白,陳路分明就是在做一樁絕不會吃虧的交易。且不說父親遺物到底存在不存在,只要自己敢在約定的時刻出現,就再也不可能逃出去了。保險櫃號,鑰匙,指紋和很多完全想象不到的裝置,讓藤井宏精湛的偽裝術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他不敢跟leo講這件事,也清楚壓根便不該來。真狡猾,被對林亦霖的愛威脅了這麼久的陳路,終於也找到了藤井宏拒絕不了的親情,反身將他推入了懸崖。是的,那場大火燒掉了藤井宏所擁有的一切,甚至沒有告別、沒有遺言,至今連家人的墓地都無法探望,如果銀行裡真的有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那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想看到。因此即便他現在離去就可以逃開這些陷阱,也能夠不再聽leo的擺佈抽身而退。但藤井宏卻做不到。他已經沒有夢想,也沒有生活了。親手殺死王野之後,心就像成了空白的真空,不剩半絲生機。直到陳路提起藤井雄,麻木的內臟才又像被刀割似的,痛不欲生了起來。此夜陳路同樣無眠。他在等待中開啟了顏清薇送給自己的天價紅酒,為了保持清醒,卻沒有喝上半口,只把怕漂亮誘人的紅色液體倒入水晶杯裡,緩慢的搖來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