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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盤算了這麼多年,是一定會討回他想要的&ldo;公道&rdo;的,母親、愛人或是自己,都是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改變的目標,這傢伙曾有過無數次機會置他們於死地,卻直到現在還沒動手,想必是還沒把他導演的這出戏推到令他滿意的高潮。陳路忽然覺得胃很痛,接著想起林亦霖之前也總是胃痛。他恍惚間慢慢的蹲在地上,怎麼也找不到力氣再趾高氣揚的站起來了。被從直升機上拖下來的時候,林亦霖再度自昏迷中甦醒。leo將他抱進小木屋中扔在床上,而後便站在桌前整理包裹中的炸藥。林亦霖噁心的想吐,但空空如也的身體卻只能乾嘔,他已經連水都好久沒喝過了。&ldo;放心,你不會再難受多久。&rdo;leo回頭一笑。&ldo;好冷……&rdo;林亦霖在床邊蜷縮起來,慘淡的臉上卻沾滿了冷汗。這間屋子是幾十年前louki家護林人所住的地方,簡易粗糙的裝修完全抵擋不住外面的嚴寒。leo走近摸了下林亦霖的額頭,發現一片滾燙,忍不住嘖了聲,走出去到直升機裡拿來了毯子和禦寒服蓋在他身上,而後便沉默的在壁爐前劈柴生火。林亦霖半夢半醒,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中學時的陳路,無憂無慮的拍著籃球追著自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夢中的自己轉身看向他,看清了那張年輕的臉,卻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忽然一陣巨大的心悸讓小林子猛地清醒。他難過的喘息著,發現leo正端著餐盒站在床前,冷笑了下:&ldo;你做夢了,在喊daniel的名字。&rdo;&ldo;怎麼……將死之人……連夢都不能做嗎……&rdo;林亦霖感覺喉嚨乾裂的疼痛。leo把牛奶插上吸管遞給他,而後又把自加熱的餐盒放在旁邊:&ldo;現在還不準備讓你死,就這樣死了,該多無聊啊。&rdo;林亦霖吃力的喝了幾口牛奶,默默地看著leo把槍裝上子彈,而後別在了腰間。他已經不怕死了,但很清楚自己現在不能死,就算要死,也應該拉上這個惡魔陪葬。&ldo;原來人到了這個時候都一樣,看你狼狽的樣子。&rdo;leo瞧著趴在床前努力吃飯的小林子,嘲笑起來。林亦霖嘗不出味道,卻仍舊將食物努力嚥下。leo覺得很有意思似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槍,把槍口抵在他的臉上。林亦霖不禁停住了動作。leo頓時哈哈大笑起來。&ldo;欺負一個無力反抗的人……很有趣嗎?&rdo;林亦霖淡淡的說:&ldo;看來你果然是你父親的兒子。&rdo;&ldo;你說什麼?!&rdo;leo頓時翻臉,一下把飯盒弄到地上,飯菜撒的到處都是。林亦霖慢條斯理的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而後拿起牛奶又喝了起來。leo恢復常態,饒有興致的說:&ldo;我發現其實我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你,如果你不是daniel的人,也許我真的會很喜歡你。&rdo;&ldo;喜歡別人,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你怎麼敢?&rdo;林亦霖把牛奶瓶放下,直視他的眼睛:&ldo;你這輩子只能活在被迫害的仇恨中,戰戰兢兢的面對一切。&rdo;leo哼了聲:&ldo;是麼,那死在我這種人手裡,是不是特別不甘心?&rdo;林亦霖拉過毯子又閉上眼睛,小聲說:&ldo;我不是死在你手裡,而是死在陳路手裡,我心甘情願。&rdo;☆、每一次初見,都可能是永遠。每一次轉身,都可能是絕別。‐‐2016年12月27日這一年的聖誕節,紐約在很多人的期盼中下起了大雪。全城都沉浸在長假的慵懶和喜慶當中,很多小店都關門了,只有奢華的商場裡還在進行著徹夜狂歡的節日活動。陳路參加完公益活動後便在保安的保護下離開現場,閃光燈將空氣照的雪亮,卻照不出他臉上半點情緒。leo帶著林亦霖失蹤後便再沒有過音訊,大少爺茶不思飯不想,本完全沒心情出現在公眾面前,但這活動為了幫助孤兒重新找到家庭,從前小林子作為代言人每年都會參加,所以在主辦方不斷央求之後,陳路還是來了。畢竟無望的時候,偶爾做做好事,也能求個心安。一路擁擠到記者禁入的停車場後,他終於能夠喘息片刻,邊整理衣服邊問道:&ldo;有訊息嗎?&rdo;&ldo;警方仍舊在全國範圍內通緝和搜查。&rdo;保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