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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擺擺手說:&ldo;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的,我可以介紹一位優秀的教練給他,是專門陪復健的病人恢復體能的。&rdo;&ldo;我問問他的意見。&rdo;陳路勉強笑了下,送別了醫生之後,眉頭才又輕輕蹙起。真是想不到,竟會忽然在身邊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是安逸久了,才疏忽大意了麼?他拿出風衣口袋裡fizz的那張名片,猜想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不自覺的便在怒氣中把它捏的變了形狀。果然,沒多久助理就匆匆跑來報告道:&ldo;少爺,警察已經聯絡過《名利場》的主編,也給他看過錄影了,他們那裡壓根沒這個人。&rdo;陳路道:&ldo;繼續配合警察調查今天宴會所有的出入記錄和監控錄影,不管用什麼辦法,在林亦霖出院以前把他找出來。&rdo;&ldo;是……&rdo;助理被他眼底的憤怒所感染,緊張的說:&ldo;夫人還有十分鐘就到,已經取消了接下來的會議,專程來看林先生的。&rdo;陳路艱難的緩和了神色:&ldo;不用了,叫她按自己的日程做事吧,傷不是很嚴重,有我陪著就行了。&rdo;助理點點頭,便又離開去打那些打不完的電話了。陳路深吸了口氣,再度走進病房裡。林亦霖在自己周圍,好像總會受到無辜的傷害,真是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改變,唯一變的的事,大概就是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需要母親的安慰才能忍住眼淚的孩子了。隱約的黑暗,混亂的棍棒,和模糊又駭人的痛感與鮮血。睡夢中的林亦霖放佛飄在海上,整個人都沉沉浮浮的做著噩夢,直到一隻溫柔的大手撫摸上他滿是冷汗的額頭,才召回了他惶恐的神智。睜開眼,便對視上了那雙永遠溫柔、永遠專注的藍色眼眸。陳路笑了笑,轉而撫摸著小林子的短髮:&ldo;沒事了。&rdo;林亦霖漸漸想起之前發生的情況,有點愧疚,又有點恨自己沒有用,想抱歉卻也無從提起。&ldo;吃點東西嗎?&rdo;陳路按下床邊的按鈕,召喚護士出現。&ldo;那個……&rdo;林亦霖欲言又止,這才發現被打著夾板的胳膊已經不能動了。&ldo;別多想了,一切交給我。&rdo;陳路笑了笑:&ldo;謝謝你,可是你怎麼總也不明白,我寧願被一千個人傷害,也不想你受傷啊。&rdo;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很多話似乎也便沒必要說了。恰巧護士已經推著營養餐進了房間,林亦霖也便放棄解釋,被他們攙扶著坐起來吃東西。陳路耐著性子,一勺一勺喂他吃完了整碗粥,才露出私下裡那副有點任性的樣子,不管不顧的抱住林亦霖說:&ldo;真想把你綁在身上啊,一秒也不消失才好,今天你太讓我生氣了。&rdo;小林子僵了一下,又慢慢的軟下雙肩,用剩下的那隻完好的胳膊輕輕的拍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道:&ldo;對不起,我錯了。&rdo;☆、英雄寧負自己不負天下。梟雄寧負天下,也不願被天下所負。而總被人認為了不起的我,卻被愛塑造成了最沒壯志的凡夫俗子。可負人,可被人負。可負天下,也可為天下所棄。但卻唯獨不捨負了你。‐‐2016年3月20日為了避免無孔不入的記者,等到小林子稍微退燒,陳路便把他接回家去,又因兩人平日喜歡安靜,少有傭人和家政前來打擾,照顧病人的擔子自然而然也便落在了王子殿下身上。味道清淡,色相具備的營養餐對這個曾經兩手不沾陽春水的男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麻煩事了。動作利落而有條理的在煙火中忙碌一個小時,就可以滿足林亦霖那已被他記在心底的口味。記得剛開始學習烹飪,是兩人高中畢業分手後,陳路在忙於演藝圈通告之餘的孤獨時光中,總是窩在爐子前做一道又一道沒有食客的菜,酸甜苦辣的味道在模糊的炊煙中緩緩交替,反倒能讓他空蕩起伏的心平靜下來,好像在廚房這種地方,很容易便學會疼愛一個人的感覺。&ldo;好香。&rdo;小林子忽然在裝盤的時候推門進來,還折著一直胳膊,厚厚的繃帶掛在纖細的脖子上看起來感覺沉重。陳路忙攔住這傢伙道:&ldo;誰讓你下床的,快躺下休息。&rdo;林亦霖笑:&ldo;我沒事了啊。&rdo;&ldo;少廢話。&rdo;陳路不跟他囉嗦,竟然一手就將小林子抱起來,還轉身端了菜盤,大步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