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反正你都會說的,隨便。&rdo;林亦霖並不在意,皺著眉頭吃下了大把藥丸,又摸了摸有些被燒焦的髮尾:&ldo;好難看,再替我約個髮型師來吧。&rdo;&ldo;好的。&rdo;護士點點頭,聽話的出去了。林亦霖默默地鬆了口氣,用力回想著爆炸當時所發生的事情,試圖在模糊的記憶中搜尋到有用的答案,去印證心裡混亂的猜測。☆、荊軻刺秦王,他深知有去無回,卻仍舊義無反顧。那時的你,是否心情也如易水寒?‐‐2016年7月23日&ldo;她……還好嗎?&rdo;過了幾日終於恢復了些元氣的林亦霖被幾個護士吃力的扶上輪椅,結果推到胡燃的病房門外時,卻發現她還在沉睡。&ldo;已經比剛來時好多了,主要是背部和腿部燒傷較為嚴重,但是顏董為她請了紐約最好的整容科醫生,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像以前一樣漂亮。&rdo;護士笑著回答。雖然如此,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林亦霖點點頭,又說:&ldo;那我改日再來看她,讓她好好休息吧,leo也快到了,我們去咖啡廳。&rdo;正如小林子所感覺到的那樣,leo似乎很喜歡跟他打交道,所以儘管平時忙的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聽到邀約卻仍舊立刻答應來了。說不詭異,顯然誰也不信。&ldo;好的,不過我們可要陪著你啊。&rdo;護士小姐笑了笑。這想必是陳路的委託,林亦霖也沒有拒絕,點頭道:&ldo;恩,只是想當面跟他講幾句話,不會有事的。&rdo;當時爆炸發生得太突然,很多瞬時的記憶在林亦霖的腦海中都已經模糊了,卻仍舊隱約記得那個時候leo朝自己這邊衝過來的樣子。所以再相見,看到他還被繃帶固定著的胳膊,便真誠的說了句:&ldo;謝謝你。&rdo;他本就身體不好,經過這回的折騰便顯得更加虛弱,巴掌大的臉蒼白無血色,看起來比從前憔悴了許多。leo精神不錯,對他稍加打量後無所謂的嗤笑:&ldo;謝什麼,是個人都不會見死不救。&rdo;&ldo;是啊……還是你早就知道我要死了,在那個剎那又良心發現呢?&rdo;林亦霖莫名的說了句。leo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咖啡,挑了下淡色而修長的眉毛:&ldo;你就打算這樣謝我?&rdo;林亦霖表情微冷:&ldo;開個玩笑罷了。&rdo;&ldo;啊哈。&rdo;leo假笑了聲:&ldo;所以請我來到醫院有什麼事,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rdo;林亦霖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很多,但似乎講哪句都不太妥當。leo索性說道:&ldo;我明白你懷疑我,那麼巧我也在畫展,但也有可能我是無辜的,不是嗎?如果我想讓你死,我就不會去救你,如果我想讓你感激我,就應該把戲做足一點才對。&rdo;他抬了抬骨頭斷掉的胳膊:&ldo;不管你信不信,一切都是場不幸的意外。&rdo;&ldo;我並不想質問你,只是想非常認真的告訴你,我不在乎任何人對我友好還是仇恨,幫助我還是傷害我,都無所謂。&rdo;林亦霖抬起帶著病容的臉,表情異常堅定:&ldo;陳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陳路的敵人,我也不會對他客氣。&rdo;&ldo;知道了。&rdo;leo竟然伸手揉亂了林亦霖剛剛打理漂亮的短髮,笑了出來:&ldo;不要總跟我講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啊,我已經不是容易感動的小朋友了。&rdo;林亦霖仍舊沒什麼表情,只是那雙聰慧的眼睛裡,卻並不全然都是困惑與擔憂。&ldo;好好養傷吧,這麼美的人有了瑕疵就遺憾了,再見。&rdo;leo又彈了下他臉上貼著的紗布,而後看看錶說:&ldo;我還有個會議要趕去參加,再見。&rdo;林亦霖沒吭聲,一直盯著這個人在幾名隨從的陪伴下離開醫院的咖啡廳,而後才鬆懈下表情。此次爆炸案的始作俑者仍舊經驗豐富,訓練有素,儘管警方已經極盡周密的調查了所有能夠想到的線索,卻仍舊沒有太多收穫,唯一令人舒心的是在醫院調養的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都沒有再出現意外,林亦霖的情況也漸漸穩定下來,便亟不可待的收拾好東西回家調養。&ldo;不是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嗎?&rdo;陳路很奇怪林亦霖沒拒絕留守的保安和護士,一邊把他的睡衣放進衣櫃裡,一邊問道。林亦霖仍舊難以下地行走,靠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微笑:&ldo;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想讓你太累啊,況且這樣也安全些,免得再有意外。&rdo;